知。

只可惜，艾心的良知早就不知道哪儿去了。更别说，面对的人是一直占据着她心上人心底那块地位的女人，她更不会心软。

见程晓玥要阻拦，登时脸色一沉，上前就把她一把扯开。程晓玥虽然也有一米七，但是跟艾心比起来还是矮了一截。更何况，她已经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折磨，早就手无缚鸡之力。

被艾心猛力一扯，重重地摔倒了地上。

沐清雨眼神一沉，凌厉的目光射向艾心。艾心一回头就对上了沐清雨的眼神，顿时心里一惊，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

“啪！”一巴掌就把沐清雨的脸打偏了过去。

然后又动作粗鲁地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拿过地上的药丸就往沐清雨嘴里塞去。沐清雨也没什么力气抵抗，被她塞了进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药丸一进嘴巴就被沐清雨用舌头顶到了上牙龈的后牙槽边儿上。不幸中的万幸的是，那个疯女人不让她喝水，现在她嘴巴里的口水都是粘的。药丸在那里，即使后来艾心掰开她的嘴巴检查都没发现。

本以为这样就够了，可是艾心竟然猛地向上一拍沐清雨的下巴，差点没让她咬到舌头，把药丸给喷了出来。

“你……”沐清雨刚想说话，艾心就掰开她嘴巴瞧了瞧，没看到有药丸，便放心地松开了她。

“清雨！”程晓玥朝着她们这边扑来。

程晓玥自然不是艾心的对手，几次下来，艾心也烦了，在程晓玥再一次摔倒地上的时候，竟然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对着冲来的程晓玥就挥刀。

“小心！”沐清雨惊呼。

“啊！”程晓玥没想到她还带了凶器，一个躲闪不及，手臂就被划了一道口子。

艾心看着迅速红了一片的程晓玥，眼底显然是慌乱的，不过却还是故作镇定地开口警告：“你要是再上前，就别怪我不客气！”

程晓玥疼得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几次纠缠，现在还伤了手，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艾心抽出一把刀，不甚利落地把沐清雨脚上的绳子给割断了。

沐清雨忍住想要给她一脚的冲动，在心底无数次地告诫自己要冷静，“跟我走！”艾心把地上的绳子勾住她的腰腹，拽了拽。

沐清雨看了眼地上的红了眼睛的程晓玥，眉目柔软了一瞬，动了动唇，转身跟着艾心离开。

程晓玥从来没有一刻那么恨自己的无能，可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沐清雨被艾心带走，无能为力。

活着！这是清雨离开之前用唇语说得话。

程晓玥眼角渗出泪水，朦胧中看着她们离开自己视线。失血过多让她几欲昏厥，可她知道自己不能晕。

清雨把生的机会留给了她，她怎么能辜负她？程晓玥死死地撑着，唇都被她咬破了好几处还在撑着。

直到，匆匆的脚步声再次传来，她看到那张熟悉英俊的脸。

“林、林一然……快！快去救清雨！她、她被艾心带走了！要快……”话刚说完，便再也支持不住了，陷入一片昏暗。

但是，程晓玥知道，清雨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她都做到了，撑到了他们来救她，清雨那么厉害，又那么聪明，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