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过。”
“以前在汤山镇的时候,我听一些老者说过,他们说眼皮子有痣的人,最是巧言令色,谎话连篇,很会迷惑人。”
温长晏微微眯起眼睛看她,道:“哦?那你可得防着我。”
她不应答,转了个身背对他,顺道又与他拉开了一些的距离。温长晏长臂一揽,轻松地将她再次圈回怀中。
“这么快就想逃了?”他声音倦懒。
沉默了一会儿,温知泠才缓缓问道:“哥哥……你还记得你以前送过我一把剑吗?”
“嗯。”
“我想不起来,我把它落在了何处……实在是想不起来。”
“你当年离开大昭的时候,并没有将那把剑带走,我便丢了。”他回答道。
如此甚好,她不想寻那把剑了,最好再也见不到。她怕极了那把剑,也怕极了那个梦。
见她不语,温长晏又问:“怎么了?”
她轻轻阖上双眼,说:“我最近总是做些奇奇怪怪的梦,梦到许多陌生又熟悉的地方,陌生又熟悉的人。每次醒来的时候,总会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萦绕心头。就好像……就好像是我负了所有人。”
她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先前只是断断续续,连不成完整的画面。这一次,她终于看清了那把断剑是插在了谁人的胸膛上。她并不能完全记住自己都梦到了些什么,更多的是一些零星的碎片。
身后的温长晏久久没有应答她。
“哥哥,你睡着了吗?”温知泠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没有。”
“那你为何不理我?”
“我在想,你的梦里有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