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方毅竹和金城四少在酒吧里为争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方毅竹的脸就是那时候被打肿的,他一点好处都没讨到。
后来出了酒吧,金城四少又开着车来追他,方毅竹的车技不错,左拐右拐的把他们的车甩开了,那四人情急中自己撞了自己,各自的车均有不同程度的刮痕。
视频摆在这里,谁的责任一目了然。
“原来是自己刮了自己的车,怕找不到冤大头才来恶人先告状的,我看你们是穷疯了!今天要不是我们董事长来了,估计就只能白白受这个冤屈吧!”
金城四少垂着头不敢说话,躲到一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司空小姐,这事确实是我们处理不当,事出突然,我们也没来得及查清楚事情真相就把责任推在您朋友身上……”
“冠冕堂皇的事就不用说了,我知道在出事的第一时间你们就把事情查清楚了,只是顺势而为,看谁权利大就往谁那边偏。”
司空墐丝毫不给他争辩对策机会,冷笑两声,声音冷得入骨三分寒,“真是感谢你们啊,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话音落下,她便抬脚往外面走。
方衣弦跟安琪拉着方毅竹也赶紧跟上去。
陈德全追在后面几乎是在哭喊的:“司空小姐,求求您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求求您不要赶尽杀绝啊!”
“那些被你们办了冤假错案的人,他们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司空墐的声音飘散在风里,在这秋日的阳光下让人后背生凉。
陈德全倒在地上,如同一滩没有骨头的烂肉,嘴里一遍遍重复着:“完了,完了,我陈德全的人生就要这么完蛋了。”
张成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昏过去了。
“咱们怎么办?”宴少看着他那几个“出生入死”的兄弟,面如死灰。
惹到了穆九爷,他们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不知道,我觉得我们没有活路了。”袁少瘫软在椅子上。
“我们平时也没少干这种事啊,谁知道今天就这么倒霉,偏偏惹上了穆九爷的夫人!”金少靠着袁少,面上同样没有一丝血色,他皮肤本来就白,这下更是白得像一张纸。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还是想想怎么办吧……穆九爷总不至于把我们全杀了吧?”霍少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宴少冷笑道:“你怕是不知道活阎王的名号怎么来的!就算他不会杀了你,也有的是让你比死更难受的办法!”
霍少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突然感觉鼻腔一热,他伸手一摸就摸到一股黏黏糊糊的东西。
“霍少流鼻血了。”袁少抬起眼皮有气无力看他一眼。
“没事。我们先回去吧,回去跟家里人说一声,大人们肯定会有办法的!”
四人打定主意,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连车都没要就匆匆忙忙跑回自己家去了。
………
这边,司空墐让人把方衣弦的车开去维修保养,她开自己的车送她们回去。
安琪坐在她最喜欢的副驾上,还忍不住连连感叹,“今天要不是董事长来,估计我们还真得赔一大笔钱才能走。”
“赔钱倒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没有尊严。看看那些人的嘴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黑社会!要不是司空墐,我们今天要丢人要丢钱,还要被人狠狠羞辱一回!谁能想到啊,在金城竟然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司空墐握着方向盘,今天她没飞车,开得格外稳,眼里寒气森森,“我也没想到,在金城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安琪和方衣弦对视一眼,两人都眼里都写着:司空墐真的生气了。
方衣弦轻咳两声,想了想,声音尽量温和柔软,“其实吧,也不能完全怪他们,金城本来就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他们也是为了活下去。你看,像你们家穆九爷这样的人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让他们万劫不复,所以,权有势的人他们也得罪不起,可不得巴结着点?他们也是为了活着吧。”
司空墐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还没说话呢,安琪就翻了个白眼,“方衣弦,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颗圣母心?”
方衣弦气结,“你丫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圣母心?我只是同情他们好不好?”
“你被人家指着鼻子羞辱的时候人家可没同情你!我看你该可怜的是你自己,看看你自己成什么样了?从你这位弟弟进金城的那天开始,你就又是委屈又是求全,还沦落到进警察局被人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