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的名号出兵名正言顺,事情成了,二殿下可就是天下之主了,可惜殿下是个死脑筋。”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慕han月:“殿下现在可后悔当日拒绝我?”
☆、第四十五章 谁胜谁负
慕han月啐了一口:“就算我坐了天下之主,也是你们的俘虏,怪只怪我当日只是拒绝你,没有多留一个心思。”
“都这个节骨眼了,殿下依旧死脑筋,也罢,今日就血洗了这太和殿,”言罢,刚要拍手发出信号,但见南麗王抬手。
“等一下,朕既然已经是刀俎鱼ròu,让朕死个明白。”
“皇上可是要交代遗言么,”耿相笑道:“言官,快着笔墨,记录下来,留给后代的皇帝提个醒,越是开国功臣,可越是要提防,他们很有可能从很多年前就开始策划谋反了,哈哈哈……”
言官被提名,战战兢兢,“皇上,您……”
“朕自恃治国有道,不想今日落到如此下场,还连累了各位爱卿,若有来世,必当结草衔环报答。”
殿下立时有一老臣上前,国若亡,家难在,与天子一同赴死毫无怨言。
其他众人附议。
“也罢,”南麗王叹了口气,目光瞥向最后:“你说你们两个,平时国家大事从不操心,也很少上朝,为何今日都到了。”
他看的正是慕han月与云桃汐,慕han月连忙上前跪下,“儿臣愿与父皇同去。”
说着,抬眼看向云桃汐,又止不住的悲切,本以为通过努力坐上皇位,就可以护她周全,没想到还没有等到皇上传位,国就亡了。
如今,他也无法护她。
也罢,不能同生,但求同死。
他跪在地上,拉了拉站的笔直的云桃汐:“七弟,父皇与我们说话呢。”
云桃汐未回答他的话,眼睛盯着殿前一盏香烛:“时间快要到了……”
“什么时间?”
她刚要回答,又听得南麗王的声音:“朕还有最后一个疑问,这些人,是怎么在朕的眼皮底下进来的?”
“这个么……”
“我知道,”一声清脆的话语,云桃汐神思归位。
她瞥了一眼耿相:“这些人许久之前就进京了,在边蒙来犯昭陵之前。”
“你如何知道,那……又是如何进来的?”
“他们为了掩人耳目,分批次扮作贩卖羊毛的商人进来的,相爷,我说的对不对?”
耿相有些惊讶,“素衾王是如何知晓的?”
“本来是不容易发现的,他们伪装的很好,穿着南麗的衣服,讲南麗的语言,也不惹是生非,要是说唯一露馅的地方么……”
云桃汐说着,顿了一下,吊了对方的胃口之后,抬手摸着下巴,走到吉勒尔面前:“你们边蒙是不是把哥们或者兄弟称作安达的,这是口头禅,想要避讳掉很难的吧?”
吉勒尔想了想:“原来是我让你生疑的。”
“没错,”她打了一个响指:“我之前碰到一伙人,他们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跟你一样,叫我安达,我回去刻意查了,才知道那些人是边蒙人,而且听掌柜的说,还有不少。”
“那又怎么样,”吉勒尔耸耸肩:“知道他们是如何进来又能怎样?”
云桃汐莞尔一笑,“问题是,我不但知道他们是怎么进来的,还知道他们之前都是住在哪里呀。”
“那又怎么样?”吉勒尔鄙视了几眼。
“不要浪费时间了,”耿相插话,然后,拍拍手:“来人。”
殿前的烛台,香烛燃尽,落了些许尘埃。
云桃汐握住拳头:“时间到了。”
拍掌的声音响了一声,没有动静,又响了一声,还是没有动静,耿相皱眉,又接连拍了几声。
“相爷是给谁鼓掌呢?”云桃汐终于笑出声。
“怎么回事?”他有些慌张,快步走向殿外。
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他呆住。
那些禁卫兵身边,手拿软刀的士兵,皆数倒地。
满脸的惊愕,回头望,却见群臣与皇上也是一脸的惊愕。
除了素衾王。
“你做了什么?”
“哈哈,”这下轮到云桃汐得意了,“我刚才说了我知道他们住在哪里,你们不当回事,昨晚我去他们的客栈,一个个的在茶水里面下了药,还别说,药铺老板给的药很好用,定时使人昏迷,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