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硬,不用点刑不肯招供。”
说罢,命妇人抬头,首先惊愕的是云桃汐,“吴婶,你还真的把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找来了?”她向旁边的慕可无问道。
“你的龙袍就是她绣的,怎么是八竿子打不着呢,”慕可无冷哼了一声。
“她不是做饭的吗?”
“吴婶这把伞上面的刺绣针法,可是正儿八经的宫廷绣法,”他举着云桃汐的那把油布伞,转了几转。
“这……”纵然是嫌疑人,云桃汐难得为自己辩解,她根本就没有明白来龙去脉:“吴婶怎么会知道宫廷绣法呢?”
“这还不简单吗,自然因为吴婶是从宫里出来的,而且以前就在司纺局,”他说着,走到慕han月身边,自他手中拿过几张画像:“这是二殿下着人去查探的宫人档案,十八年前吴婶入宫,登记在册的身份与画像都在此。”
南麗王着人递上来,听见慕han月沉重叹气:“如不是彻查,我还不知道我的山庄竟然如此卧虎藏龙,吴婶本不姓吴,而是姓赵,以前是司纺局的主事,绣工精湛无出其右,后来因办错了一件小事被陆皇后略施惩罚,便赌气溺水自杀。”
提到陆皇后,慕可无神色微怔,于二殿下一唱一和:“久闻陆皇后母仪天下,想必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责罚宫人。”
“此话不假,”说话的是南麗王,“皇后宅心仁厚,但掌管六宫,必然要有些威严。”
他对皇后的赞誉,在慕可无听来,略有讽刺,既相信她宅心仁厚,又因为冤枉她十几年之久。
“那么,究竟是何事让她自杀的,既然自杀,人为何又好端端的站在这里?”皇上又问道。
一直挂着镣铐跪在地上的云桃汐有点支撑不住,“你们能聊一点跟今天的案子有关的事情吗,我这还跪着呢,陈年旧事就不要说了行不行?”
“你若是想早点起来,就不要插话,”慕可无望着她,甩出一句话,嘴角却不由自主的浮出笑意,“这陈年旧事自然与本案有关。”
“哦?”
“当日这位赵主事自恃技高想要修改给皇上新制龙袍上面的龙纹,被陆皇后责罚,那件龙袍也因此作废,这位赵主事心高气盛,觉得受到羞辱含恨跳井,却被人所救,想必赵主事心灰意冷,不愿再困在宫闱,也想必是那救她之人相劝,断了寻死的念头,留了些衣物做假象,偷偷潜出宫了。”
“哦,这件事情老奴想起来了,”夏侯拓听罢,拍了一下手:“当年的确是听说死了一位主事,皇后宫里传出的话是投井时间久了,尸体腐烂打捞不到。”
“就算是时间再久,也断不会尸骨都找不到,”慕可无摇摇头,“料想当年陆皇后自知因怪罪于她,致使她想不开,知她遁逃,有心放她一马,可惜啊……”
他说着,面向那跪在地上的人:“皇后仁心,你却恩将仇报,转过来陷害他的儿子。”
地上的人声音略微发抖:“老妇愚钝,先生所言皆是,正是因感激皇后恩德,是以七殿下找到老妇的时候,老妇便鬼迷心窍的答应给他绣这龙袍,正巧当年从宫里带出来的那件未完成的龙袍废料还在。”
“你胡说,”云桃汐惊恐:“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身份,”说完,看向慕可无:“喂,这了龙袍果真是她做的吗?”
“自然是老妇,”吴婶率先回答,“但是殿下您安排的啊。”
“你……”
“王爷莫急,”慕可无伸手示意云桃汐淡定,又回头望了望慕han月:“二殿下,您这刑用的不够啊,她到现在还在颠倒是非。”
“依慕公子所见,我是不是应该加大用刑?”慕han月语气放慢,故意让地上的人听得清楚。
果不其然,那妇人有些许的战栗,慕可无看在眼里,提高声音:“二殿下所言极是。”
话音刚落,妇人连忙叩首:“老妇说的都是真的啊,龙袍是寿宴当天送去的。”
“胡言乱语,寿宴当天我府中来往宾客都有记录,绝对没有不相关人进出,”云桃汐怒斥。
“那……那是……”
“那是如何送进去的,就要问他了,”慕可无不等她说完,手指在堂下转了一圈,落到被众人忽略了许久的顺财身上。
顺财抬头,见众人的目光望向自己,立时慌张:“小的刚才不是已经将事情禀报清楚了么,小的出宫时候还与圣上同行呢,那三件衣服圣上亲眼过目,小的进宫的时候也被搜查过,未携带任何其他物件啊……”
“你这奴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