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前的人一脸的责备,她莫名其妙,抬头照着对方的胸口垂了一拳:“你这算是道德绑架吧,我非要那么关心我根本没见过的人吗?”
这么一拳,没多大力气,却打的对方后退了一步,又咳了两声。
“才几天没见,你怎么弱不禁风了?”
“我……受伤了。”
“受伤?”
“还是上次追杀我的那一帮子,”慕可无捂住胸口:“看来我以后要在你府里,哪都不去才安全。”
“我又没赶你走,”云桃汐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上前扶他,刚刚扶住他的胳膊,想了想,又松开:“是啊,你本来就不应该走,若漓还在等你呢,跟人家在一起了,就要对她负责。”
慕可无若有所思的望了望她,刚要开口,但见云桃汐快步向前走去。
走了几步,忽又回头,瞪了他一眼,自他身旁经过。
“喂,你干嘛去?”
“我去找一下牢头。”
“找牢头?”慕可无想了想,立时反应过来什么:“怎么,那牢头欺负你了,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没欺负我,我就是找他要回一样东西。”
“要什么?”
“不用你管啦,”她不耐烦的回头,却忽然愣了一下:“你干嘛这么紧张?”
“我……没紧张啊。”
“哦,”云桃汐不自在的笑了笑:“那牢头……真的没欺负我……”
“那就好,如果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
“你说什么?”
“额……没什么……”
云桃汐狐疑的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望着慕可无的背影,有些出神。
牢狱之灾,但愿这辈子不要再有了,往后若这个人不在身边,还有谁能解她之围?
却不知,经年如许,就是这个人,让她一再的身陷囹圄。
接风洗尘,自是不醉不归。
三人在庭院中摆了一张桌子,伴着朗朗星空,谈笑风生,彼时,还是少年模样。
云桃汐双颊绯红,酒意微醺的望着两人,自袖中掏出一支玉簪,“喏,送给你。”
手举在半空,慕可无与若漓相互看了看,没有人伸手去接。
这个时代,男女皆束发,区别是男子用冠,女子用钗,这玉簪样式简洁,可做男子束冠之用,不过若是用在女子挽发,却也素雅。
是以,你这物件,到底是送给谁的?
“怎么,嫌弃我送的东西不好吗?”
“……”
半晌,若漓轻轻抬手,接过玉簪,放在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