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忘记吗?
可是,他为什么现在只字不提了。
那要不要自己先提呢?
云桃汐想了想,她是一个新世纪开放的女性,本就不是这里的什么深闺小姐,有什么好害羞的。
“那个……”
“桃汐……”慕可无也开口。
云桃汐一怔,对上对方的眼神,那眼神明灭不定,像是有无限话语。
“那你先说,”云桃汐满怀期待。
“嗯,我有话要跟你说,”慕可无也不推辞。
“好啊,”她莞尔低头,“你尽管说,我听着呢。”
“是这样的,”对方顿了一下:“那日你在议帐说起陆将军做了假胎记的事情,还有在滴血认亲中做的手脚。”
“原来你说是这个啊,”云桃汐有些失落:“是啊,怎么了?”
“但是陆将军告诉我,他只是做了胎记,根本没有想到皇上会滴血认亲,只是以为他看看胎记就可以了,所以并未做任何的手脚,可是谁知道两血居然相容了。”
“这……”云桃汐低头思量了一番:“不会是……我是皇上的某个流落出宫的女儿吧?”
这样想着,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念头:“那我们岂不是兄妹,不能在一起了?”
“什么?”对方似乎是没有听清楚。
“没……没事,”云桃汐话一出口,即刻后悔,低下头,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我什么也没有说。”
慕可无望着她的紧迫,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掀开窗帘,望向了外面。
沉默了些许,云桃汐终于从害羞中走出来,抬眼望着慕可无,瞄了眼她的胸前,试探性的问道:“你其实就是慕轻绝吧?”
慕可无面上并没有惊讶的表情,只是回过头,微微一笑:“你猜。”
“我……不猜,”云桃汐又低头,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如何想的。
本来不就是一直在等待真正的七皇子回来吗,那样自己也可以脱身了,可是眼下,忽然又有些矛盾,如果自己脱身了,是生是死,能去哪里?
而且,还有没有与这七皇子见面的机会?
慕可无是或者不是,她都不愿意去确定。
然而,即便是不愿意,那“你猜”二字,其实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那……就装作不知道答案,猜不出来吧。
她将话题重新回到刚才的事情上面,“我不会真的跟皇上有什么关系吧?”
“皇上膝下无女,他所有的孩子出生,都会有记录在册的,甚至包括临幸了哪位妃子宫女,他认错儿子是个意外,但绝对没有女儿。”
“那那个血……”
“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慕可无实话实说:“宫里可是有人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从你一进宫开始,但是一直藏着没有说。”
听她这话,云桃汐一怔,没错,那在滴血认亲的环节暗中做手脚的人,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好生可怕啊,”云桃汐开始担忧起来。
之前被那副将在账外点名,她明知有可能要去赴死,都还没有这么害怕,起码这些士兵们都是坦坦荡荡的。
而在那皇城深宫里,早就有洞察一切的人,关键的是,那个人是谁,那个人按兵不动究竟有什么目的,都无从得知。
“所以,你能猜到到到底是谁吗?”慕可无又问道。
云桃汐陷入沉思。
知晓她身份的人,除了始作俑者将她送进宫的陆将军,还有慕han月,若漓,慕可无。
三军大队除外。
慕可无是在洗澡的时候看见的,若漓是她刻意弄过来伺候自己的,慕han月么……是如何得知的。
云桃汐忽然怔了一下,她当然不相信慕han月会在背后做什么事情,但是这个人,一定是与慕han月亲近之人,而且是在宫里能说的上话的人。
她的脑海中忽然闪现过一个人,一个温和大度的人,想到这个人,她大吃一惊。
用嘴型比划出了一个字,慕可无冲着她,点点头。
她更加惊愕。
“人心隔肚皮,”对方道。
“那么……”她静下心来想了一想:“若漓,不会是她安排在我身边的吧?”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早就怀疑她了?”
“是的。”
“那……我是否要问问若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