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一看,他整个人几乎躺在了血泊里,无力动弹,而那汹涌着流血的地方就在腰侧,腰侧刺了一把匕首,深且准,不然不会让他流那么血,并且无力动弹,而那把沾满了鲜血,但依然在阳光下瑟瑟发光的镶玉银白匕首只可能是玉盈的。
黑衣人眼神未见半丝恐惧平静地直视着她。
见他无畏,她低下头问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他眼神还是未有半分波动。
乐清夺过他的剑,慢慢地划过他的耳朵,冰冷的剑贴在皮肤上,引来他丝丝颤抖。
乐清阴冷望着她,眼神里是肃杀的气息:“既然死,那怕不怕折磨?我慢慢地把你的耳朵一点点的割掉,然后再刺进你的耳蜗里慢
使劲地搅,你死不了的,可能还会留着另外一只活的很好?或者挑断你的手筋脚筋把你丢进对面那座山上,让你感受被狼一口口咬掉是什么感觉?”
随着她话音渐渐的降低,配合剑慢慢地割进他的耳朵,黑衣人浑身忍不住地颤抖,眼神也多了一丝恐惧。
见状,乐清猛地拉起他的衣领,将他从血泊中拉起,黑衣男子吃痛地猛喝一声,头上疼得滴滴虚汗。
乐清不顾他痛苦的神情继续问道:“快说,刚刚那女子在哪里?”
男子眼神斜视了一下右边。而他的右手边则是一座悬崖。
幽源河谷,玄灵大陆上大周国的最南境,万重千山,陡壁悬崖,世上无人知晓的一处隐世之地。
孟初九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头仍然昏昏沉沉,但这些并不妨碍她对现在所处的这个环境的做出基本的判断。
竹、竹、还是竹。
竹子做成的床、桌子、还有屋子。
所到之处看到的都是竹,而唯一不同的是床对面那扇正打开的窗户,后面是一片淡绿色的湖泊,静谧幽深。
周围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自己现在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并且是乐清将她灌昏带来的。
灌晕?
她惊讶地发现自己没有忘记些什么!
是乐清没灌自己失忆汤?
还是那失忆汤对她根本没用?
想来应该是后者,从乐清竟然在药里下迷香这件事中就可知道她心思深重,为达目的誓不罢休。
所以她是绝对绝对不会漏掉她的。
此时她不想深究为什么那失忆汤对自己没用!
她闭起了眼,深深地呼了口气,坐在床边想明白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她现在叫孟初九,是个八岁的女孩,有个敌友难分不知深浅的母亲,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还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想到这里她的心不自觉的乱了几分。想到这里,她的心像被利刃一刀刀割开一样。
正当她将头埋在腿心心痛难忍之时,从窗外静谧幽深的湖泊上轻轻飘过来了一个身影,来人如蜻蜓点水一般越过了那宽大的湖泊。
最后一个飞身倚坐在翠竹窗户上,静静地看着床上那双肩发抖,低头哭泣的女孩,发出一声叹息:“哎……”
孟初九敏锐地感觉到空气中有一声叹息,她猛地抬头向窗户那里望去,但却什么都没有!
不对,自己明明听见了声音,怎么会没有人?
她疑惑地想下床去探个究竟,突然后脖处却吹过一丝冷风,她猛地转身身后却空无一物。
她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是什么人?
她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细细打量个遍,但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微微出声:“是谁?”
话音刚落,一根细长白色丝带就突然地落在了她鼻子跟前。
她心跳加速,顺着长长的丝带往上看去,一个约莫十岁的少年斜身倚靠在屋梁上。
一身白衣宽袍,眉眼之间堆满了漠然,眼神不带有任何情绪地划过自己,被他看了一眼,孟初九瞬间感觉从头到脚似乎有一丝冷风吹过,让她忍不住想裹住衣衫。
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叹一声:太帅了!
如此清冷俊逸像风一样的男孩,还带着些许不涉俗世的孤傲之意。
孟初九眼都不眨一下,两眼圆鼓鼓地盯着那人看,越看心头越是暗叹:上天把他生得也太好了吧,看了半天硬生生一点缺点没找到,反而越看越着迷是怎么回事?
而且自己不礼貌死盯着他看了那么久,也没有见他有半分怯意,或者回避。
反而淡漠的脸色突然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也会笑?
孟初九张大了眼睛想看清他那稍纵即逝的笑意时,那人却直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