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源跟福安去后,殿内只剩下燕归跟陈兰桡,两人对坐,没了福安插科打诨,场面十分冷清。
顷刻,陈兰桡先忍不住,起身欲进殿,燕归讪讪唤道:兰桡……”陈兰桡脚步不停,燕归不得已,跳起身来将她拦住: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陈兰桡也不看他:太子这话没头没脑的,我不懂。太子日日事忙,别在此处耽搁了。”
她迈步要走,燕归将她挡住,陈兰桡左冲右突,却始终越不过他,气愤之下,用力将他一推:你走开!”
燕归顺势将她抱住:你果然还在生我的气,只不过要生气也罢了,只别闷在心里,发出来反而好些。”
陈兰桡嗅到他身上特殊的气息,浑身战栗,莫名想到那个月夜……鼻端似乎又有牡丹醉人的气息,让她十分窒息,颤声道:你快放开我。”
燕归道:我不放。”陈兰桡挥拳打在他胸前,发出砰砰声响,抬眸之间,忽地看到他雪白的中衣底下,颈间一个鲜明的痕迹,有些圆圆的,并不大……仔细看,甚至能看出牙齿的印记。
陈兰桡愣了愣,手便挥不下去了。
燕归低头看她,道:不管你多讨厌我,我都不会离开你,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说到这里,他停了停,忽然又道:或许这就是我的命。”
陈兰桡不明白这话,燕归低头,忽地说道:你可知道,我母亲是谁?”
陈兰桡一愣,抬头看向他,燕归轻声道:这里的人,都以为她是章国的公主……其实……她不是的。”
陈兰桡想起在给魏帝守灵时候皇后所说的话,不由好奇,便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归见她终于出声,微觉欣慰,便道:你要听么,这可是个很长的故事。”
陈兰桡哼了声:你爱说不说。”燕归低低一笑,忽然拦腰将她抱起,陈兰桡吃了一惊,待要挣扎,燕归抱着她径直入内,里头的宫女见状,纷纷避让。
陈兰桡的心跳都乱了,不知他又要如何。
燕归抱着她来到chuáng榻边上,陈兰桡想要推开他,燕归却不放手,挣扎中双双倒在榻上。
燕归低头看她,忍不住又有些意乱情迷,陈兰桡看着他眸子又是异样的发亮,便道:你不是要说你母妃的事给我听么?”
这一声,才又唤醒了燕归,他的喉头一动,qiáng自按捺,喃喃道:是啊,是啊……”
陈兰桡见他并无其他动作,才松了口气,燕归并不松开她,翻身上来,抬腿将她压住,一手还扣在她的腰间,竟把她牢牢束缚,才道:之前说到哪里了呢。”
这个姿势很是尴尬,陈兰桡不敢挣动,道:你说她并非章国公主。”
是啊,”燕归叹了声,道:她其实只是个宫女而已。”
陈兰桡吃惊:宫女?”
燕归道:因为当时大魏势力渐大,而章国国力不及,所以想要用和亲的法子,暂时缓和大魏的野心,所以要选一个公主送到北都,不料,传说中魏人都是凶狠蛮横的野人,所以当时的章国公主都不愿前来,于是就选了我母妃——当时公主身边的侍女,冒充公主送来北都。”
陈兰桡目瞪口呆:竟然能这样么?”
燕归道:是啊,不料我母妃来到大魏不久,竟很得父皇宠爱,即刻被封为贵妃,但是好景不长,后宫有人传说母妃并不是章国公主,而是个低贱的宫女。”
陈兰桡听着,竟有些惊心动魄:然后呢?先帝……肯定大怒吧?”
你说错了,”燕归笑笑:出乎所有人意料,先帝,下旨将所有传播这流言的人都捉拿起来,还将几个妃子送到冷宫去,如此一来,宫内竟无人敢再说此事了。”
陈兰桡的双眸不由睁大:竟然……会这样。”
燕归道:是啊,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