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开始进入御兽宫的地方。车小朝发现一一的目光，正是对着黑曜石巨狮像。原本似寐似睁的狮眼缓缓睁大，大厅里回荡着一个声音：“白灵，你来了。”

“是啊，我来了，真没想到，你居然还在。”一一，或者说原本名为白灵的女子叹气道。

“本皇也没有想到，你居然还在。”石狮也发出感叹，显然对于一一的遭遇有所了解。

“妙空走了？”

“走了。”

“经历了什么？”短暂的沉默后，一一郑重问道。

“和我们之前的猜想差不多。妙空用一心诀将本皇的残魂封在石像里，就是为了这个。”石狮从嘴里吐出一颗灵球，落在车小朝手中。”

一一没有去看灵球，对着石狮鞠了一躬：“苦了你了，狮瞳。”

狮瞳残魂洒脱笑道：“谈何辛苦？众生皆苦，有谁不苦？你觉得本皇承受了生前抽魂的痛苦。妙空与我二体一心，他在本皇濒死之际对我抽魂与他自抽魂魄一样痛苦。小鹰小龟他们，为守护位面受了虚空湮灭之苦。亿万位面生灵，一朝家园破灭，同样苦不堪言。就算是这罪魁祸首，被我们打落满嘴牙齿，也不见得不苦了，哈哈哈。”

“有它们的影像了？”一一激动地问道，车小朝第一次见到她失态的样子。

狮瞳残魂回答道：“没有，那一日黑雾不知从何处出现，直接笼罩了整个兽灵位面。说来可笑，让本皇与妙空战到力竭的，也不过是这些黑雾罢了。不过本皇和他都能隐约察觉到，背后的它的确存在。”

“将灵球交给你们，本皇的使命也就完成，这就寻妙空而去。小友，可否拜托你一件事。”狮瞳残魂询问车小朝。

“前辈请说。”车小朝点点头。

石狮嘴里吐出一卷轴：“这是本皇与妙空修炼的功法‘一心诀"，我将它托付于你，你自行修炼也好，传授给他人也罢，只要今后还有人修炼一心诀，那我兽灵就不算在三千位面彻底消失！”

车小朝毕恭毕敬接过卷轴：“我尽力。”

狮瞳残魂满意地笑了，仰天长啸：“哈哈哈！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一声声中，石狮的眼睛又慢慢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