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的手有点僵硬,心没由来的一顿,接着他放下手上的水,看着云溪问道:“你怕什么?”
云溪不说话。
楚墨安静的等着她开口。
“我哥吗?”楚墨仔细的思考着所有的可能,他第一次开口对她说,“别怕。”
“这次,有我在。”
云溪睡醒的时候,脑袋嗡嗡作响,像是有人在她的脑袋里打了无数个打桩机一般,还硬生生的锤了一个晚上。
入眼的居然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她“腾”一下,坐了起来。
身上是柔软的睡衣。
也不知道是谁给换的。
昨天晚上。
云溪揉着太阳穴,努力的回忆着。
“小天鹅,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好看啊……”
“许云溪,你毕业这么些年我都没怎么见到你,你说怎么照顾你自己的啊,还是这么瘦……”
“是啊,楚墨,你家大米很贵吗,干嘛把我们云溪饿的这么瘦啊,还是一把骨头样……”
“喂,你们三别喝了,酒量这么差还喝的这么凶,脾气还这么差,喂喂喂,我还在你面前呢,说我的坏话还可以说的这么顺嘴,林萌萌你是疯了吗……”
昨天晚上鸡飞狗跳的画面一一重新涌现在她的脑袋中,她想着有些好笑,但是眼下却不是她能笑出来的时候。
门外传出若有若无的说话声,说话的人似乎刻意的压低了音量。
她起身打开门。
看见楚墨直立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他穿着居家的棉麻衣服,手上还拿着手机打着电话。
他看见云溪出来后,便对着电话里面说道:“嗯,挂了,等我回公司之后再说。”
“起了?”楚墨收了电话后看着云溪说道,“厨房里给你泡了蜂蜜茶,解酒的。”说完还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调高了点房间温度。
云溪乖乖的进了厨房。
厨房的灶台上还温着热粥。
“你做的吗?”云溪转头满脸诧异的问还在客厅里的楚墨。
楚墨“嗯”了一声。
云溪真的非常惊诧了,“楚墨你还会做粥?”她喝光了灶台上的蜂蜜茶,还拿起了碗挖了一勺锅里的热粥,是皮蛋瘦ròu,米熬得稠稠的,带着ròu香味。
楚墨替她把碗拿到了桌子上,进去厨房后给她切了点姜丝倒好了陈醋,“喏,怕你嫌淡,”他端上切成细丝的姜丝。
“之前在美国学的,”楚墨随意的说着,他起身去咖啡机前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美国的饭很难吃,就自己动手了。”他有点感慨。
“你说你之前变胖了,是真的吗?”云溪有点好奇的问道,“有多胖啊?”
“两百斤的胖子,”楚墨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胖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看不见了。”他坐在云溪边上的座椅上,喝着杯中的咖啡。
预习慢条斯理的吃着碗中的热粥,粥熬得入口即化,热气顺着食道往下,满足了空虚的腹部,“说说你这些年在美国的生活呢,”她洗耳恭听。
楚墨的指尖不自觉的在茶杯边缘打着转,他用右手撑着下巴,偏着头看着云溪,“你想知道?”
“嗯嗯,”云溪点着头,把姜丝一根根的挑进碗中,连带着陈醋一起,“说说你怎么从学渣逆袭成为辰溪集团的董事的。”接着做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楚墨笑了,“家里有矿呗,还能怎么样。”
说的简单明了。
可惜云溪根本不信。
她摇了摇头,低头转着手上的勺子,说道:“辰溪集团是这几年崛起的,虽然挂名着你爸爸的名字,但是根本不是你爸爸创立的,是吗?”她虽是疑问,但是语气却很是肯定。
“是你,楚墨。”她抬头直直的看着楚墨,“是你创立了辰溪集团,对不对。”
她眼神中的笃定一目了然。
楚墨不说话,只仰头把咖啡杯中苦涩的黑咖啡喝了干净。
“是啊,”楚墨承认,“是我创立了辰溪集团,在美国的时候。”
他用着风轻云淡的口吻说着,“但是本钱是我哥给的,他觉得我可以做出点成绩,就让我办了这个集团。”
“在我大三的时候,”他笑了,笑中带着一丝丝云溪窥探不懂的情绪,“那时候我很迷茫。”
“我去美国重新读了一年高二,成绩门门亮红灯,正好那时候我爸查出来了胃癌,一切的霉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