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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山在s省郊外，人烟稀少，但周围环境优美。公路像一条盘踞在山上的巨龙，幸好今晚月明风清，密密麻麻的星在夜幕上，为夜色增添了一份朦胧。借着月色，秦朗侧头去看许宁宛，手在方向盘上轻轻蹭了蹭，将许宁宛的头往他这边移了移，将后座上的抱枕垫在车窗那侧，以防转弯时许宁宛碰到头。

就在秦朗转头看前方的时候，许宁宛身上穿的裙子被撑破，衣料撕拉的声音让秦朗向副驾驶看去，很快就移开了眼。一脚踩下刹车，秦朗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条深色的薄毛毯，从副驾驶递给许宁宛。

毛毯很大，能将许宁宛整个人都笼住，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等秦朗上车时，许宁宛从毛毯中拿出破了的裙子，“怎么办，这可是目前为止，我最喜欢的一条。”

从许宁宛脸上看不出一丝可惜，亮若星辰的眼让秦朗想到了秦明山上的夜景，那种感觉就跟他第一次用天文望远镜在秦明山上观星时一样，心漏跳了一拍，便再也没有了规律。

“没关系，可以再买。”秦朗的声音顺着夜晚的风吹进许宁宛的耳里。

车在一家专卖店停下，秦朗出来时手里提着三个袋子，耳朵红了一片。将袋子递给许宁宛，秦朗没有上车，让许宁宛到后座去换衣服。

倚在车门上的秦朗低垂着眉，就像从丹青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将视线投到他身上。淡漠的表情在听到车内人的声音温和了下来，从发梢到指尖都能感受到他的温柔。

“怎么了？”

许宁宛伸出一个头，将一个袋子递给秦朗，“小了。”

闻言，本来就一片通红的耳尖更是红得快要滴血，接过袋子，镇定地对许宁宛说：“我去换，马上就回来。”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终于穿好衣服，许宁宛从车上下来挽着秦朗的手，“我还没出来过，能带我四处逛逛吗？小相公。”

最后三个字，许宁宛凑到秦朗耳边说得小声而旖旎，温热的呼吸在耳边带起一阵痒意，直直地涌到他的心上。

“我的荣幸。”

秦朗从来没有觉得s市的夜景会有多么漂亮，但带着许宁宛走过大街，穿过灯火阑珊，他脑中突然冒出这样走下去也挺好的念头。将许宁宛的手抓住，十指相扣，许宁宛侧头看着秦朗，无比熟悉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得露出一个微笑，就像曾经无数次做过的一样。

秦朗带许宁宛来到夜市，夜色完全暗了下来，市内也没有秦明山上的星星，月色半掩，投下的光微弱。霓虹灯亮了一盏又一盏，在路灯的映衬下格外色彩斑斓。许宁宛好奇地看着一路上的摊贩，但当人招呼她的时候，她也只是笑笑，不搭话。夜市旁边是文玩市场，即使是晚上也是人来人往。许宁宛带着秦朗路过一个地摊时，停住了脚步。摆摊的是一个老大爷，坐在一根小板凳上抽着叶子烟，看许宁宛在他的摊前停住，也不去招揽。

许宁宛的手划过地毯上的玉，青葱白皙的手在一块色泽暗淡的玉上停了下来，“老伯，这块玉怎么卖？”

老大爷斜起眼睛睨了许宁宛一眼，伸出五根手指，“5000。”

许宁宛拿起玉，手在玉上摩挲了片刻，将手伸进衣服口袋中，摸出一小块黄金问道：“我用这个换，可以吗？”

秦朗掏钱的动作被许宁宛止住，只好看着大老爷接过黄金，塞到自己的口袋中，拿起烟杆，对许宁宛摆了摆手。

许宁宛不在意老大爷怠慢的态度，将玉放进自己包里，拉着秦朗离开。

S市有一座彩虹桥，远近闻名。秦朗带着许宁宛到的时候，桥上已经有了许多人。牵着许宁宛的手，穿过人群，出来的时候，许宁宛已经被秦朗护到了怀中。河面上倒影着彩灯，被风一吹荡漾出层层微波。

许宁宛坐到河道的栏杆上，手撑着秦朗的肩膀。秦朗怕她摔下去，双手搂着她的腰。背后一片空荡荡的，没有支撑点，许宁宛放开撑着秦朗肩膀的手，秦朗抬头看她，无奈却又纵容。

向后仰的许宁宛被秦朗紧紧拉着，许宁宛盯着远处的天，目光没有落着点，“你说，我要是从这儿掉下去了，会死掉吗？”

秦朗将许宁宛抱紧，“不会的，我在你身边。”

听到秦朗的话，许宁宛趴到秦朗身上，笑出了眼泪。

“其实掉下去一点都不美，衣服全都糊到了脸上……焚河的水真的好烫。”

秦朗轻轻拍着许宁宛的背，感受自己的肩膀湿了一片。

等许宁宛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