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做替死鬼了,之后朝凤殿那事更不用提。舍不得她,换不的机会。”公孙训认了半天,才又不乐意的补充,“您放心,就凭她那张像极了子和姐姐的脸,赵涉那厮也不会杀她。”
“这事幼礼说的在理,何况到了中都乐衣也在,不会出大差池,姜元容若是助你,事后我和公孙二人定会跪地予她谢罪,然而现在不行。”曹元晦跟公孙训不同,他对元容虽有防备,却无杀机,“她毕竟是姜家女,能为姜家做到哪一步,你我皆不知。还有这次,顾子期为何不杀她?哪怕她是女子,可在那人眼里,她活着也该是个变数才对。”
室内一片寂静,好一会,赵衷才开口,他的声音不重,也听不出多少情绪,“元晦,你先给公孙常去封信,等元容入中都的时候让他照应些,莫要太针对她。”
“常公子又不是幼礼。”曹元晦见赵衷态度,知他是应下,压在心里的石头瞬间轻了些许。
“陛下圣明。”公孙训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唇角一勾,“那就让她多休息几日再去吧。”
“不必了,夜长梦多。”还没等曹元晦和公孙训反应过来,就见赵衷起身,烛火下神色有些莫名,“让公孙常把咱们要做的事都告知元容。”
“万万不可。”话一入公孙训的耳朵,就见他起身反对,“我不能拿我大哥的命冒险。”
“这是最好的办法。”赵衷捋着腰间的挂穗,佩瑶入手温润,“哪怕你们想让她做颗棋子,也该让她明白自己的处境,知道自己的价值,求生欲和收益是对等的。”
“可她若有二心,咱们计划全盘暴露,我大哥岂不是很危险?”赵衷这话说服不了他。
“公孙常手里握着虎贲军,乐衣又在她身边。”赵衷思忖片刻,“若她有异,杀了便是。”
这事赵衷心里掂量了许久,要真让元容毫不知情的入了中都,她十有八九是活不到他回去的。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元容身上的疑点太多,莫说别人,便是曹元晦这么善盘的人都不信她,要是有朝一日他真没了,即便再无辜,元容也活不长久,命运对她真的太过苛责。
咳咳——几声咳嗽从赵衷口中溢出,一时有些压抑不住,曹元晦慌忙上前要给他探脉,却被赵衷笑着制止,“无碍。”
收回掩唇的手,赵衷透过窗纱看着窗外的月色朦胧。
元容说她要把他在的地方当成新的家,那么他唯一能为这个家人做的,就是趁还活着的时候,尽量给她机会去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纵然之后的路荆棘密布,危险重重。
作者有话要说: 文案即正文~~
☆、陈年往事
元容这次回中都没与赵衷一起,倒不是别的,而是赵衷又病了,元容隐隐约约觉得这段日子,赵衷生病的次数比早两年多了许多,不过曹元晦不说,她也不敢多问,她这次只带了一队士兵,其中有一小批是赵衷的亲兵,据说是他做皇子的时候先皇后赏给他的,如今拨给她,倒让元容有些受宠若惊。
如今的皇城和她离开的时候俨然有很大的不同,城门被守卫层层严守,她因着赵衷的关系,在第一时间见到了公孙常,元容细细的打量着他,他跟想象的模样不同,生的温和,全然没有公孙训身上那股不羁与张狂。
“他与幼礼不同,是个讲理的,有他照应你,莫怕。”
赵衷的话似乎还回荡在耳边,原来他也知道公孙训不是个讲道理的,元容抿了唇,露出和善的微笑,“听闻公子已久,不料如今才见得。”
“我喜静,胞弟好动,因他自幼尚武性子热烈,是个闲不住的,您自然见他见得较多。”公孙常笑言,城门下也不好多谈,只验了身后兵将的身份,便请她入城先回府休息。
中都已经许久未一次进入这么多人马了,百姓们好奇元容的身份,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马车碾在石板路上,向着西北方向行去,青灰色的帘幕遮住了方才见到的女子,公孙常默默看着,手中的折扇被他摇着转了一圈又一圈,身后传来女子的疑惑,“你不与她一起回去?”
“你不也没去?”公孙常摇开扇子,大片的海棠花铺满扇面,开的旺盛,红的扎眼。
长了副风轻云淡的公子模样,偏爱浓艳的海棠,乐衣瘪瘪嘴,嘀咕道,“我不是看你没动,不敢擅自出现么。”
“我就不去了,府里的事你注意些就好。”折扇微摇,扇面上的海棠似风吹过,栩栩如生。
“站在。”见公孙常转身要走,乐衣连忙拉住他,也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