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将来会是个明君。能将出云治理的很好。”
知子莫若父。
司马烈道:“儿臣定不辜负父皇一番苦心。只是…”
司马楚接话道:“只是你不想娶聂家的千斤?”
司马烈诧异的看向司马楚,看来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外人看来一国之君那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只是身在其位,便知皇帝也有皇帝的无奈,朝中局势瞬息万变,新政推行颇有掣肘,权衡得失,纵横捭阖,皆是耗费心力之事。如今你根基尚浅,若不知道隐忍,只怕才将坐上帝位,就会被取而代之。所以即使你再不喜欢聂家小姐,你也得娶她,何况你娶的不是她,而是聂府的势力。”司马楚一口气说了许多,剧烈的喘息着。
李公公连忙倒了杯茶送到近前,因为司马烈跪在床边自己又不好上前喂水,但又不好开口让司马烈来喂,毕竟眼前这二位,一个是旧主,一个是新君,二人的隔阂又深,得罪谁都不是,只得捧着杯子干站在一旁。
司马烈反应过来后,朝着李公公招了招手,接过杯子亲自喂司马楚喝了水。
喝完水后,司马楚的脸色稍稍红润了些,不知真是这茶的功效还是喂茶之人的缘故。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一切听从父皇安排。”司马烈回道。
司马楚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没事你先回去吧,圣旨不日便会昭告天下。”
“儿臣告退。”司马烈行礼后便退出了养心殿。
太子之位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不知为何心里却无半分喜悦之情?
“陛下,您要不要休息会?几位大人您明日再见也是一样的,又不急在这一时…”李公公见司马楚面露疲态劝道。
司马楚低声道:“没事。你安排几位大人按时入宫觐见便是。”
李公公只叹息着应了是。
司马楚将睡未睡间,听见屋中似有杂乱的脚步声,声音虽小,但不知为何自己却清楚的听见了。
“启禀陛下,几位大人到了。”李公公走到近前道。
“臣等给陛下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倒让这偌大的养心殿里传出了一丝回声。
而聂忠国赫然在列。
司马楚又命李公公将其扶起,对着几位心腹重臣道:“你们跟着朕多年,是朕的肱骨之臣,是出云的有功之臣。朕自知大限将至,为确保朝局稳定,皇五子司马烈人品贵重,历练有加,册封为太子,以继承大统。还望诸位要像辅佐朕一样辅佐烈儿。诸位可能做到?”
“臣等谨遵陛下之意,定全心全意辅佐太子殿下,绝无二心。”
众人齐声回答。
司马楚又道:“另册封聂府千斤聂云央为太子妃,即日完婚,入主东宫。”
聂忠国拜谢道:“臣谢陛下赐婚。臣必定肝脑涂地,一心辅佐太子殿下。”
众人又对着聂忠国说着恭喜,眼前这位不仅是权倾朝野的宰相,往后那可就是国丈了。此时不巴结还等何时?
司马楚宣布完所有事,只觉浑身再无半分力气,昏沉沉的便睡了过去。
不日,司马烈被封为太子,聂云央为太子妃,一对新人,入主东宫。
朝堂之上在聂相与诸位大臣连手之下,所有质疑的声音全部被压下。
太子辅政。
☆、第三百四十章、心有不甘
东宫太子已立,只是那人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司马烈。
司马炎颓然的坐在椅子里,手里拎着个银色的酒壶,壶口朝下有点点甘冽随着司马炎小幅度的动作,不时流淌在绣着金色菊花,红色为底的波斯地毯上。
屋子里有醇厚的酒香四溢。
满府上下的人都不敢进去,从前还有清瑶姑娘能够劝慰一二。只是自从上次清瑶姑娘被司马烈掳走又送回来后,司马炎对她也冷淡了许多。
清瑶站在门外良久,如远山般的眉微微皱起,面上似有淡淡的焦急之色。
殿下,从来没有这样过。昔年她只是青楼里一个普通艺妓,能够做的就是如何取悦各色的男人,直到后来她遇见了司马炎,他霸道的对捏起自己的下巴说做本王的女人。
后来,她便一直跟在殿下身边,她懂他的理想,懂他的抱负,懂他的野心,懂他的***…
只是她从来不知道那个在它眼中永远顶天立地的男子,有一日也会颓废着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借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