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太后都开始安插新人,恐怕顾长歌的好光景也没多久了……
他下定决心,决不能让顾长雄父子逍遥自在了去。
当晚,都城里百姓纷纷议论着,当朝一品大臣的儿子,仗着长姐受宠,抢占民女,在烟花柳巷一掷千金,并把孟家的四少爷孟晖堂给揍了。
一时间裴缜头疼不已,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哭天抢地的孟自兴,又看着眼前一份份奏折控诉这些日子顾长雄的劣迹斑斑,就算他宠爱顾长歌,这个顾长雄也太过分了!
他拍案而起,将顾旭找来怒斥一通。
没想到前朝风波尚未平息,后宫也闹开了。
太后将顾长歌罚跪于佛楼外足足三个时辰。
天气低沉憋闷了许久,黑压压的乌云涌在头顶,一道闪电劈空而下,随即入耳轰鸣之声,滚滚而来一股气势磅礴。
憋闷了三日的云终于再也无法堆积,开头先是滴滴点点的雨点落下,继而如同瓢泼的大雨砸到地面。
裴缜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已是夜半,顾长歌跪在佛楼外的长过道上,低着头。而她身边竟然是裴弦。
裴弦一身红衣艳丽无比,手持一把油纸伞站在顾长歌身侧。
裴缜听不见他们说话,一股怒火却从胸中燃起。他知道裴弦与顾长歌关系不似旁人那样疏远,因着从小玩到大的情分,自己当年也是十分嫉妒。可如今顾长歌是天子嫔妃,不可再如同幼时。
他刚才抬步走去,就看见顾长歌身边的碧玺迎上前来,跪倒自己眼前。碧玺的衣衫也湿了大半,主子不能起来,她做奴婢的也没敢走。
“你家主子跪在这多久了?九王爷怎么来了?”裴弦忍着怒意,冷静的问。
碧玺恭敬的低着头:“回皇上的话,主子在这里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了,主子受罚的时候王爷恰好路过,见下起雨来这才……”
没等她说完,裴缜就不再听了,他走向顾长歌。
裴弦见他过来,也行礼问安,高声说道:“皇兄吉祥,臣弟方才去给太后请安,回来时路过此处,见锦妃在雨里长跪不起,奴才们又不敢上前打伞,说是太后有令,无奈之下臣弟才自己打伞,给娘娘挡一挡雨。”
裴缜看着他:“劳累皇弟了。”
“当真手酸啊,”裴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