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不远处的斜坡下到河边,用手帕沾湿了盖在脸上,冰冰凉透着舒爽。
忽感觉身后有阵阵马蹄声,走到裴缜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官道上一队马匹激起尘土飞扬,马上的人皆服饰华贵,不似寻常公子哥。
他们边笑着边挥舞马鞭,好不得意快活。
裴缜目光炯炯:“当年我还是皇子的时候,也曾与兄弟几个这样策马寻欢。”
“想来皇上定是意气风发。”顾长歌笑着,放松一会还要赶路,便早早上了马车。
还未进城,顾长歌挑了帘子往外看,外面竟是抱怨声一片,细细听去,好似刚才有什么达官贵人经过,封了城门不叫走,让回避在旁。
她心下奇怪,抬头望去,城门上果然写着海镇二字。
“这海镇也是商贩们不肯放弃的一个地方,我曾经也来过,虽才几日便走,却觉得民风淳朴,安逸祥和,没想到如今要进城镇的人多了这许多。”
“父皇在世时曾路过海镇,偏爱这里的人文景象,后来都城人口众多,许多官吏便分派到海镇,若有事时传召方便,无事也不必入城。”
不多久,马车便行驶而入,几人向着海镇最有名的四海居客栈而去。
忽听外面有哭喊声音,隐隐又传来呵斥贬斥声不断。
顾长歌好奇探头,恰好看到正是刚才河边看见的那一伙人。
他们已经下马,为首一个身穿刺金色锦缎马装的男子手执一根马鞭,正一下一下抽在跪着的一个小厮模样人身上,脸上带着痛快的笑意,他高声说道:“叫你不服!叫你不服!看爷爷不把你这层皮打烂!”
啪啪的声音刺耳,小厮早已皮开ròu绽,禁不住哭喊出声。
而旁边众人都笑着围观,只有一个青衫男子面色不好,却也不见阻拦。
顾长歌心下好奇,还有几分惊愕与气愤:“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欺辱旁人吗?”
裴缜闻言也探头去看,才看了一会便放下帘子:“想来刚才是几个富贵人家公子比马,其中一个输了,就由家奴出来挨打,这是他们的赌约。”
“公子哥们比马,便要小厮挨打吗?”顾长歌倒抽冷气。
“夫人有所不知,”香芝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