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机敏,若非大人是王爷举荐,本宫当真不敢用呢。”
太子的身子是何等大的事情,关乎国运与未来的朝政,谁也不敢随便揣度。
周无术本人性格与裴弦极为相似,又更添几分放浪形骸,厌极官场的尔虞我诈,故而与不知根底的人从不肯多说半个字,与信任之人也绝不拐弯抹角。
“太医院每次出诊均有记档,只是如此大的事情,只怕皇后处另有一份记录,那太医院的那份就形同虚设了,”他用笔写着什么,在轻薄宣旨上龙飞凤舞“可臣留意到,近日来院判常常使用五灵脂、桃仁、赤芍、延胡索等药材,都是医治产伤后天导致的颅内淤血的良药。今日宫中又无娘娘小主气血不畅,更何况院判担负的,也唯有皇上太后与皇后处,那是谁就显而易见了。”
“这颅内淤血是?”她露出疑惑神色。
周无术一片了然,伸手在纸上写下最后一个字:“胎儿先天弱智。”
顾长歌倒抽一口凉气。
周无术笑了一下,将方子折起来用茶盏压在桌子上,作揖道:“这是小主安胎的新方子,叫人每日煮了即可,既然无事,微臣告退了。”
碧玺见周无术出去,将太医送走。
回来时瞧见顾长歌面色隐隐发白,有些担心道:“娘娘可还是哪里不舒服吗?”
顾长歌轻轻蹙眉,摇了摇头。
国嗣的事情其实她能妄加论断的,她想都不愿意想,但今日撞破想来也是机缘巧合。皇后说太子连光都无法辨识,不认得人也未开口说话,这样不就是形同痴傻吗?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小腹依旧平坦,但她知道里面孕育了一个小生命,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感受是什么,只是莫名的心惊与害怕。
她叮嘱碧玺,要她去一趟风荷轩,嘱咐淑嫔,今日之事一个字都不要和别人提,就算是毓贵妃爷不可。
她暗下决心,此事就当未听过,自己这边小心不触了皇后霉头就是,日后也不必牵涉其中,以皇后的心性是万万禁受不住这样打击的,可接连几月皇后隐忍不发,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总有倾盆而下的时候。
慢慢的几日过去,此事无人再提,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