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长歌觉得古怪,却也没提“既然太医去了,想必也没有大碍,怎么你来本宫这了?”
小瓷子哎了一声,说道:“皇上叫奴才来告诉娘娘,已经拟旨封了顾夫人为正三品诰命通议大夫为淑人,少夫人为从三品诰命中议大夫同为淑人。”
顾长歌手中喂食的动作暂缓,眸中乍现惊喜之色,说道:“烦请公公代本宫谢谢皇上,碧玺。”她扫了一眼碧玺。
碧玺很是机灵,从口袋里拿出一小袋银子塞到小瓷子手里,笑着说道:“娘娘请公公喝茶的。”
小瓷子脸上立刻展开笑容:“哎呦,娘娘跟奴才还这么客气,奴才可受不起呢,之前还没有感谢娘娘提醒奴才呢。”
顾长歌闻言一笑:“不知公公说的是什么事?”
小瓷子忙作揖:“娘娘贵人多忘事,奴才可是牢牢记得的,上回奴才在廊下打瞌睡,娘娘叫李贵来提醒奴才,听说连水都是娘娘自己去添的,奴才这脸啊当真是要羞到地上了。”
“哦,这事呀,”顾长歌笑笑“不过是陪着皇上久了,本宫也想出去遛遛,李贵是公公的徒弟吧?人很机灵,说话也利索,公公用心调教不假,也不必事事都叫他知晓。”
闻言小瓷子一惊,又说了两句便告退了。
望着满湖的莲花,只觉得一阵心情舒畅。
可时间长了,顾长歌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碧玺见状上前扶她到露台的石凳上坐一坐,鸿禧端来燕窝炖奶。
顾长歌知道母家有位份的女子加封的事本是高兴,可这个情形却越思量越迷惑。
她低声问道:“碧玺,你在宫里的时日久,你瞧着咱们皇上……是不是不喜欢皇后了?”
碧玺闻言大惊失色:“这……皇后的事情,不是我们做奴婢该说的。”
“呵呵……”顾长歌轻轻冷笑,不屑道“若是孟亦夭不是中宫了,也就没什么不好说的。”她早有预感,裴缜对皇后,越来越冷淡。
如今皇后病着,他都推说事忙不肯前去瞧瞧,可顾长歌生辰的事情,他却记得比谁都清楚。
顾长歌心里感激裴缜,也有几分恐惧。
当年孟亦夭在王府的时候,那也是万千宠爱的。
不过是唇亡齿han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