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与顾长歌谈论起来。
“淑答应虽然女儿不能养在身边,可到底也能隔几日就去悄悄,如今她这样,当真让朕失望。”裴缜一手捋着顾长歌披散下来的长发,一手用篦子为她轻轻梳头。
瀑布一样的长发披散在后肩,柔美的光泽闪现。
顾长歌一愣,闻言笑了,轻轻道:“皇上可是说昨日御花园的事情吗?昨日臣妾怕戏班子唱戏扰了逸晖午睡,特地挪去戏台听戏的,离得不远碧玺来传话的时候,臣妾便过去了。”
裴缜在身后轻轻皱眉,手中不停,继续道:“你也在?”
“是,”顾长歌含笑点头,佯作不经意道“熙嫔生了好大的气,当真把臣妾吓了一跳呢。”
她从铜镜中瞧裴缜的面容,眉宇微蹙,只一心瞧着她水滑长发,手下动作不减。
给红翡递了个眼神,红翡一撇嘴道:“娘娘还说呢,奴婢瞧了也吓一跳,淑答应双颊肿的老高,跪在御花园石子路上的样子当真是楚楚可怜。咱们下人受罚都许轻易打脸,更何况是小主呢。”
“什么?”裴缜这才显出几分惊讶,停了手里的动作,只瞧着红翡“你说淑答应被掌嘴,还跪在御花园里?”
“是呀,”红翡无辜点了点头“熙嫔身边的小宫女站在淑答应面前,那手都打红了仍旧不停。还是我们娘娘到了她们才肯停了手行礼的。”
事情急转而下,并非是裴缜听到熙嫔叙述的版本,他吃惊之下不免对二人都生了疑虑。
顾长歌知道他心思,笑着说:“皇上若是不信,大可问问在御花园里伺候花草的宫女太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事昨日闹的太大,淑答应失了脸面,只是位份太低,到底不敢反抗只能生受了。”
裴缜思虑着,手指在篦子尖头来回扫着:“昨晚熙嫔侍寝,朕不小心碰了她手腕,才知道此事。她说淑答应无理犯上,还弄疼了她。并未说掌嘴之事。”
看着铜镜反射的裴缜面容,顾长歌莞尔回身,站起来扶裴缜坐下来,才慢慢说道:“皇上,这些事情来来回回,到底也是后宫里的事情。熙嫔是新贵,难免有几分自矜,而淑答应又是为皇上生育过的,在答应的位份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