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父慈子孝不是应该的吗?难道夫妻和睦不是应该的吗?”
看着顾长歌被han风吹得几近透明的面容,鼻头与嘴唇格外嫣红,裴弦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二人走入殿内,碧玺端了热水进来,放了杯盏到二人面前:“娘娘与王爷喝点热水吧,外面天太冷,别冻坏了身子。”
裴弦才看到杯子就微一皱眉,将茶水喝到嘴里,终究还是放下了:“怎么你们娘娘是贵妃,也要喝这样的枯草根一样的茶?内务府的人可是办事不当心?”
顾长歌轻轻一笑,裴弦虽然只是个王爷,当年也在后宫里生活过,见惯了后妃们争风吃醋,也知道地位底或无宠的嫔妃会被人欺负,就连最末等的奴才也敢踩上一脚。
但是他到底是一直生养在皇后身旁的,先帝极为宠爱,母亲又有权有势,二哥为议储人选,谁也不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欺负到他头上。
小时候见多的后妃手段阴险狠辣,没想过连宫人们也都拜高踩低。
红翡满脸晦涩:“就这些还是娘娘使了好些银子才得的。更多的也没有了。”
“为何不告诉皇兄!”裴弦蹙眉。
“我另有打算,又何必再依赖他。你今日也算看见了,当年我入宫何等风光,后来有了逸晖又是如何的满门荣耀,今日院落凋敝,门可罗雀,又是怎样的光景。我倦了,后宫之中无非如此。”顾长歌轻轻一笑,淡定自如的喝下这杯苦涩的茶水。
她双手捧杯,至少水还是暖的,不能暖冰冷的心,却能慰藉凉透的胃。
她是不缺这些银子的,只是在后宫里,银子就像打水漂的石子,到处都要用。在风光的时候,拿来赏人图的是个彩头,可现在,不给银子或者给少了,怕是连口热水都没了。
银子花下去了,炭盆要一份、挑水要一份,就连膳食也都要银子,天天要,次次要。顾长歌han心如此,当初她风光时候别人如何巴结,她也对人很好,没有怠慢或者轻视,如今却换来了这样的回报。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得了上面某些人的令,不可对她好。
就算得了银子,依旧是剩饭冷菜。
这样的地方,她是多一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