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节外生枝在宫里掀起旁的风雨也是没有必要,更断送了这些年来的些许情分。或许如今她看到皇后死去没有半分伤心是因为恨极,可无论如何,这样的冷漠连在皇帝面前装一下都不肯,也难以容忍。
他沉吟片刻,起身离去。
顾长歌跪在后面,见他走远,方慢慢起身,扶了碧玺道:“你说,他是不是很无情,连挽留的话都不曾说出口。”
碧玺神色哀伤,看着顾长歌劝慰:“娘娘别伤心了,君王是不许有太多感情的。皇上待您已是极好。”
极好吗?
顾长歌心里冷笑,原来她渴望的那一点点爱也算极好,那这些年来顾长歌对他的感情又算什么呢。她为他学着缝荷包,照顾太后,敬重皇后,提携妃嫔,隐藏起任何女子都会有的妒意尽力做一个好的宠妃,为他生儿育女饱尝怀胎之苦,不左右朝政,更不许父兄仗势欺人,移交兵权把自己亲族的命也交给了皇上。
可皇上呢,三年来的情爱云雨换来一句无能。
她手发软,或许自己的确无能。不能坚强起心智,抛开一切,她真的不适合在后宫里生存。
瓷公公进来行礼,小心翼翼道:“娘娘,皇上有吩咐,叫娘娘收拾行李,即刻动身前往皇陵。”
心头一块大石落地,他总算应允了。
她淡淡点头道:“替本宫谢过皇上恩典,行礼收好,本宫自会离宫。”
瓷公公眼露悲悯,最后无奈叹气离去。
翊坤宫东西并不多,出去顾长歌自己的那些,更多是皇上这些年来的赏赐。
碧玺翻出那件霓裳羽衣,顾长歌细细抚摸上面的纹路,最终只放到一旁:“只收拾些有用的,这样的东西往后再也不会穿,何必带走。”
温木槿来的很快,才进了翊坤宫眼眶就红了,拉着顾长歌的手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顾长歌将红翡托付给她:“你别担心,自此离开我才能真正快乐,”望着外面须臾“你自己好好珍重,好好抚育公主。”
温木槿哭道:“姐姐何必自苦,今日分别,只怕今生不能相见,我……”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们虽不在同处,却都在一方日光下,千里寄相思想来最美,”顾长歌微笑劝她“只是我离开了,你未必过得好,这是我唯一觉得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