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递给她,接口说道“后来我跟随父母定居九州,又认识了吴常,两心相许便定下婚约。只是我一直记得那年,咱们在溪边赤足嬉闹,裴弦身后跟了侍卫,二人笨手笨脚为咱们编花环的样子,”她高高扬起头,一口咽下美酒,合目感受酒香清冽而后劲袭人“啊,美酒!”
顾长歌也端过酒杯,在鼻尖轻轻嗅着,放到唇边浅尝,果然不错,遂一口饮尽,酒液冰凉滑过喉头,到胃里,醇香的味道四散而开,刚才一路的清冽感与酒精的灼烧交织一起,不觉眉眼挤在一起,旋即又大口呼吸空气:“真是好酒!”
年少往事只可追忆,却再也回不去了。
“花间一壶酒,对酌有相亲!”顾长歌大喊一声,端起酒壶为二人再满上。
两位艳丽女子一你杯我一杯互相饮酒,醉话到后面都不记得说了什么。
互相依靠着,背对广玉兰花树,坐在地上沉沉睡去了。
鸡叫三声天已明,是吴常出来将覃木槿抱起,而顾长歌彼时已经醒来,除了宿醉后的头疼再无其他。
忍着难受,对吴常问好,这才穿了鞋子摇摇晃晃回到楼上继续睡去了。
一觉到了午后,碧玺陪着她用了些清粥小食,二人又下楼,顾长歌为碧玺引荐了覃木槿,三个人一起到山脚下溪边闲逛游玩。
一连三日,顾长歌才告辞离去。
这里是九州的边缘,再往里走不久就能进到九州城里,顾长歌打算去九州寻阮雪留给她的一间铺子,在那里落脚。
沿着溪流一路走下去,绣坊就在热闹巷子的最里面,顾长歌下了马车,谢过了刘师傅,方才进去里面。
在外面账房处是一个年级约莫三十多岁的微胖妇人,瞧见顾长歌愣了一下,旋即热泪盈眶,从里面绕出来噗通一声跪倒地上痛哭不止。
顾长歌上前拉她:“秋娘,这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秋娘抱着顾长歌的手臂不忍松开:“我当娘娘薨世了,再也不能得见一面,没想到娘娘活生生站在眼前,”她伸手搂住顾长歌的脸,眼眶红红的,泪珠子不断“可心疼死秋娘了,心疼死了。”
“先起来,我好好的,秋娘你先起来吧。”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