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一会又回来了,扶着顾长歌二人踩着薄薄积雪回了景仁宫。
到了夜半,顾长歌命人将角门打开,一个身影闪入了景仁宫内。
瑜嫔身边的宫女青珈含泪跪在顾长歌身前,哭诉道:“我们娘娘醒来,听说皇子身有残疾,差点没哭晕过去。娘娘让身边的宫女红翡进屋捉了沈氏的事情,奴婢也跟娘娘说过,娘娘让奴婢来问一问清楚,莫叫她做了糊涂鬼。”
顾长歌叹了口气,端了茶盏说道:“本宫本想算了,与其让你们娘娘伤心,不如让她如此认了便是,可是本宫也是做母亲的人,孩子痛苦本宫如同针扎般难受,”说着,她又放下茶盏,正色道,“只是这件事情,本宫也只是知道个一点半点,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不便向皇上说起,一切缘由最好也是你们娘娘亲自来问了本宫。”
青珈不解,抬头道:“可是娘娘为何不能告诉奴婢,让奴婢转达?我们娘娘身子不好,不知要何时才能起身。”
顾长歌露出可怜的表情,摇了摇头说道:“本宫说句不该说的,六皇子生死未卜,太医一直也没说皇子彻底无事了。若是六皇子不行了,本宫想一切都不必告诉了瑜嫔。你去吧,回去告诉瑜嫔,一切且看天命。”
等青珈走了,顾长歌让红翡解了头发,用篦子轻轻竖着头发,篦子划在头皮上让人放松舒适许多。
她细细思索着,今日其实想要告诉皇上的,可是皇后跟在皇帝身边寸步不离,她根本没有机会将沈氏的事情告诉皇上。
若是皇后在旁,难免影响了自己的话,让皇帝的思考有失偏颇。
最后皇后下了逐客令,她本该直接回宫,可又担心若是皇子离世,颌宫伤心,没有人再去顾及一桩没有影子的事情。可若是皇子平安,难保瑜嫔也忘了今日之痛。
她要让青珈来一趟,这样无论如何也在瑜嫔心里留下了个疑影,瑜嫔这个做母亲的不依不饶,旁人才有机会去争取。
想到皇后,顾长歌便只觉得手脚冰凉。
皇后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在皇帝面前显得贵重大度,母仪天下的姿态堪比任何一位先皇的皇后都毫不逊色,可背地里又是那样的心思龌龊。
当年自己离宫,她不放弃最后一个机会,一点让她后位之路有阻碍的都不可以留,哪怕自己已经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