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
颜小茴眯了眯眼:“杀人都敢,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的?我倒是不在乎跟你打一架,只是,爹派了人匆匆忙忙来找我,见我许久都不过去,必然会起疑。说不定,一会儿会来这里找人。你刚刚禁足出来,如果再被爹发现有什么劣迹。那么,就是天上仙人,恐怕也就不得你了!”
颜海月双手抱肩,扬了扬下巴:“怎么,你威胁我?”
颜小茴毫不避讳的回视她的眼睛:“不是威胁,是劝告。爹若是对你真的动怒,你可别指望我会好心替你求情。”
颜海月恨恨的咬了咬唇,虽然她现在恨不得扑上去跟颜小茴打一架,却也知道,颜父如今对她们母女很是有成见。如果再惹出什么事端,别说刘氏出不来,她也很可能也被关进冷宅。她可不能因为被愤怒冲昏了头,就失去理智。
她深深看了颜小茴一眼:“颜小茴,今天我就暂且放过你!但是你记着,我恨你,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你连人带骨头都狠狠撕碎!我要你在地上跪着求我!你等着!”
说着,袖口一甩,头也不回的闪进了槐树林。
崖香看着那抹粉红色的衣角渐渐从树丛中消失,这才略微松了口气,将汗湿的双手擦了擦,重新拽住颜小茴的衣角,小心翼翼的凑到她的耳边说道:“二姑娘,大姑娘是不是被关的久了,精神失常了啊!大夫人被打入冷宅,跟你又没有关系,她怎么将错误都归结在了你身上?”
她耸了耸肩膀,似乎要将身上的鸡皮疙瘩抖掉,不知是说给颜小茴听,还是在喃喃自语:“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大姑娘这样,简直就像是要吃人,吓死我了!”
她晃了晃颜小茴的衣角:“二姑娘,你没事儿吧?我瞧着大姑娘一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样子,以后说不定会找你麻烦,你要不要先跟老爷报备一下?”
颜小茴盯着颜海月的背影,一直到再也看不见。
其实她感受到颜海月对她浓浓的敌意,凭直觉也能感觉到她刚刚说的话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而且,她之前已经要谋害过自己一次,依照现在对自己仇恨的累积,将来若是有契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可是,跟颜父说又能解决什么呢?他因为刘氏的事儿已经元气大伤,最近时常出神叹气,像是自责,又像是慨叹。
对于这样一个被复杂感情束缚的人,她若是再去说什么,只会加重他身上的罪恶感,颜小茴不想成为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想到这儿,她收回目光,对崖香和小丫鬟说道:“我爹还在前面等着呢,咱们先去前厅吧!另外,我爹现在身体刚刚痊愈,精神还不大好,一会儿去了前厅,刚刚在这儿发生的事儿,咱们谁也不要再提!”
崖香咬了咬唇,重新看了眼已经消失了人影的槐树林:“二姑娘,你真的不打算让老爷为你做主吗?”
颜小茴摇摇头。
崖香虽然心里忐忑,但是见颜小茴态度坚决,只能将满腹担心都随着口水咽了下去。
几人走到前厅,就看见颜父站在窗前,用一根枯树枝逗弄鸟笼里的画眉。
见颜小茴进门,对着她点点头。
颜小茴却是眉头一蹙:“您伤口还没完全长好,怎么不在榻上多躺躺?”要知道,颜父虽然受伤,但是一直坚持每天上朝,每天去太子府,这朝中的人更是不知道他身体有恙。
一直没有休息的结果就是,伤口长得很慢,直到现在羊绒线还没有跟他身上的皮肤完全长到一起。
见她眉宇里都是担心,颜父轻轻一笑,平日里总是严肃的脸上总算有点儿生气:“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这些日子被你看着吃药,下朝了连动都不动,再躺下去恐怕就要变成一个废人了!”
颜小茴搀扶起他的胳膊,将他的人扶到椅子上坐下:“那您也要多多注意,平日里您上朝,还去太傅府,不是站着就是长久坐着,伏案写东西最累了!您忘了刚开始每天回来伤口上有渗血啦?现在好不容易结痂了,您可别再抻着了!”
颜父点点头,大掌拍拍她的小手:“这段时间你费心了!”
颜小茴笑笑:“爹,您看您,怎么还跟我外道上了!”见颜父眸中忽然掠过一丝怅然,知他可能又是突然有些感怀了,连忙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对了,爹,您派人找我干什么呀?”
颜父伸手将桌案下的抽屉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明黄色的信笺:“这是刚刚宫里的小公公送来的,明日是皇后娘娘的生辰,皇上在宫中设宴邀群臣赏雪同乐。刚刚我看了,这帖子上有你的名字,你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