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兵小将都掌握几十种系绳子的方法,用在不同地方,你难道没听说过?”
虽然他神色淡淡,语气也很轻,像是闲聊一般,可是颜小茴却觉得这分明就是试探!
她故意拧了拧眉,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才被戎修抓过去几天啊,那戎家军怎么玩儿绳子,我哪儿知道啊!”
她四处看了看:“你说的马车呢?我怎么没看见?”
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走到一个地方将外面的树枝一拨,一个山洞就显露了出来。
他对颜小茴招招手:“进去!”
颜小茴猫了腰,对着山洞里面看了一眼,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一种莫名的恐惧顿时就从心底涌了上来。
可是男子在旁边等着,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再磨蹭下去,男子就会发现她的不安。
她横了横心,一猫腰矮身钻了进去。
山洞很窄很低,稍微一抬头,她的头顶就能擦到上面的土石。
几个人手脚并用在狭窄的山洞里爬行,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陡然一转,微微透出些亮来。
她心里稍微松了一松,连忙加快了速度往前爬去。
不一会儿,三人从洞口里爬了出来。
颜小茴视线在周围快速扫了一圈儿,判定出三人并没有走出多远,只是顺着山洞的隧道翻越到了另一座山的山脚下。隧道看起来年头已久,应该并不是这个男子和那个所谓的“主上”开挖的。至于他们究竟是怎么知道这里的,颜小茴就不得而知了,也无暇顾及。
洞外的一棵老榆树上系着一套车马,老马像是等得太久,眼睛和鼻子旁边都结了厚厚的白霜。马蹄不耐烦的在雪地上踏着,不时发出一声响鼻。
男子让颜小茴和百里叶肃上了车,自己则坐在车辕上,马鞭一扬,赶起车来。
马车车轮吱呦呦的踩在雪地上,压出一道道深深的车辙,可是现在离戎修的营地那么远,颜小茴不知道他能不能顺着这个痕迹找到她和百里叶肃。
不多时,周围的树木渐稀,两旁开始出现一片片闲置的农田,周围的房屋三三两两,却也开始有了人烟。
马车却始终奔驰着,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不一会儿,就看见不远处耸立了一座黑漆漆的城门,城门顶上的青石匾额上书写着几个大字:“永济镇”。
颜小茴的一颗心,就这样被这三个看似简简单单的字给牵动了起来。
此时不是放行的时候,城门紧紧闭着,守门的小卒醉醺醺的歪在门洞的草甸子上打瞌睡,鼾声如雷。
男子见了,不耐烦甩了甩鞭子。城门洞里本来就拢音,他这一甩鞭子,“啪啪啪”的响声就像哪里放了鞭炮一样,响得很!
那小卒一个激灵惊醒,像被人当头一棒一样陡然从草甸子上站了起来。待看清马车上的人时,咋咋呼呼的说道:“你们什么人?现在还没到时候呢,城门不开,你们明天早上再来吧!”
凌国男子冷哼一声,从腰里拿出一块腰牌来:“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小卒揉了揉眼睛,待看清男子手里的腰牌时,连忙点头哈腰:“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这就为你们开门去!”说着,屁颠屁颠跑出将紧闭的大门打了开来。
颜小茴看了眼前面坐着的男子,不禁好奇他手里那块腰牌究竟是什么人的,居然这么好用。
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
这些人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弄块腰牌还不是手到擒来,于是面不改色的坐在马车上,看着马车一点点儿驶进了永济镇。
此时深更半夜,镇上家家户户都在睡梦之中,仿佛是一座沉睡了的城镇,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哒哒哒”的马蹄声踏在青石板路上显得格外清晰,颜小茴冷眼观察这个永济镇,暗自分析这永济镇的情形。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颜小茴却也顿时明白那个所谓的“主上”为何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停留。
这永济镇虽然四周都是城墙,但是想比其他地方,城墙要矮上许多,基本上像颜小茴这样的女子,脚下随便踩上一块砖头瓦块的,就能翻墙出去了。
镇中的道路成蜘蛛网的形状,也就是说,无论他人在什么地方。一旦有什么异常情形发生,无论他从哪个方向,都能成功的向外逃窜。
而这永济镇周围四面环山,只要他人逃出了永济镇,随便往哪个山头一猫,想要再找到,可就困难了。
由此看来,这是个集天时地利人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