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些标签的齿轮卡在一起, 循环运作。
自然有章,最终变成某个确确实实的存在本身。
杀人狂,骗子, 自私,怯懦。
最后的结局,警/察还是找到了这片森林。
坏人终将被制裁,而陈安宁看到这里, 却突然停下了。
她不太愿意往后翻,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
结果当天,她梦到自己变成了故事里的那个女孩子阿悄,她穿着黑白色的格子衬衫,变成年轻的高中女生,站在一个独木桥上,用手去抓住桥下的流水。
流水抓不住,手却湿透了。
凌晨抽身而醒,再缓缓地回头扎进去,好好地体味这场梦境细枝末节。陈安宁不知道这个梦的端的所在。
不过既然是梦,本来也没有考究的意义。
·
窗外天蒙蒙亮,雷震子出没,把手里的兵器一亮相,砸出好几道春雷,还顺道洒了点儿灰。
天气反常,她把家里四面的窗户都锁上,防着一场大雨。
陈安宁出门买了早餐,早点铺比往常冷清,没想到大雨来得比想象中温柔,先是有预兆地落了几滴。
她穿了一件薄薄的红色卫衣,稍微有点冷,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在店里等的时候,收到杨决发来的一条短信。
“怎么样了?”
说的很暧昧,但是陈安宁知道他在说漫画分镜的事情。
她没回。
三分钟后,杨决又发来一个:“辛苦你了。”
陈安宁微微一笑,这男人看着诡计多端,没想到还会说好话。
没有谁比谁辛苦,大家都挺不容易。
在店里坐了一会儿,虽然没有发现雨停的征兆,但是陈安宁坐着坐着就有点倦怠了。
今天出门匆忙了一些,马尾扎得有点紧,扯得发根疼,她用手拉松了一点。
不巧身后有人路过,撞了一下她的胳膊肘,手指的力道突然加重,头绳被扯歪了。
陈安宁回头一看,是一个胖墩墩的大叔,他哎哟一声,很不好意思地给她道歉。
陈安宁笑笑:“没关系。”然后把头绳直接拉了下来。
重新扎上去有点困难。
陈安宁以前一直是短头发,最近几年才把头发留长,所以扎头发的技能没有从娃娃起就开始抓,所以一般在家里要躺床上才能稍微理得顺一点。
她努力地把松散的头发聚拢在手心,一点点把每一处都抚平了。
头绳绕在手腕上,她拨下来,准备往头发上套,却突然被后面一只手抓住了。
陈安宁惊得微颤,手指又一松,好不容易收起来的头发眼看又要散了,却被那人轻轻地握住,“别动。”
他凉凉的指尖从她的颈间刮过。
原来是少抓上去一把头发。
他手法温柔地给她把头发梳理好,再用头绳绑上。
因为怕她疼,所以绑得很松。
陈安宁抿着嘴唇偷偷笑,“你是不是背着我抽烟?”
她把叶迦言的手指拉到唇边,伸出舌尖碰了一下他的指腹,“尼古丁的味道。”
叶迦言说:“我需要提神。”
陈安宁抓住他两根手指,“怎么了?又要走啊?”
“晚上。”
叶迦言拉了张凳子在她旁边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
“后天回来,带你去坐过山车。”
陈安宁鼓着两腮,手机放在手里转来抓去,嘀嘀咕咕,“不要,我怕。”
他问:“那你想玩什么?”
陈安宁瞪了他一眼:“我什么都不想玩,想你在家陪我。”
叶迦言看着她,沉默数秒。
陈安宁朝他吐着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开玩笑的,好好工作。”
他仍然没接话,动手解开了领口衬衫的一颗扣子。
有后进门的几个高中女生,目光灼灼地盯着身穿制服的叶迦言。
小女生式的向往,她可是都提前经历过的呀。
叶迦言撑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安宁,看得她脸上相当热乎。
他的眼神始终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末了,叶迦言把陈安宁的手拉起来,轻轻吻了一下:“给你带了礼物,过来拿。”
雨势渐大,幸好叶迦言带了把伞。
陈安宁缩着两臂,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