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皇帝亲自给她佩上的。
慢悠悠的一笑,她转着那串珠子,道:“王尚宫也不知是怎么,本宫只随便叫人问几句话,她却是推三阻四,再细细去问,便是一问三不知,这种无能之人都能腆居高位,秦尚宫眼力不行啊。”
秦氏自从皇后提起掖庭狱中的女官,心里头便咚咚咚直打鼓,许是内殿的炭火太暖,直叫她想要冒汗,可是心头又太冷,只硬生生给逼下去了,湿腻腻的覆在身上,难受的紧。
到了这会儿,她面颊都有些僵硬,大脑中空洞洞的,只有嘴巴,机械式的做出了回应:“是,奴婢上了年纪,人又没多少见识,王氏奸猾,少不得要被蒙蔽过去。”
秦氏已然忘了,最开始的时候,一口一个忠厚老实来形容王尚宫的,也正是她自己。
可到了现在,莫说是一个奸猾帽子扣过去了这种小事了,秦氏连王尚宫都不称呼,而是直接改成了王氏,可见其对于风向的把控之强。
青漓看出她已有断臂求生之意,却也不曾想秦氏如此决断,甚至于不等她说什么,便深深叩首,向二人拜道:“奴婢着实是老迈不堪,竟被王氏这等人蒙蔽至此,宫中采买之事,多是由她经手,只怕其中也是她贪墨良多,怨不得奴婢每每见她用度颇佳,原是如此得来的。”
秦氏倒也真豁的出去,略微抬起头来,重重的自扇几记耳光,声音之大,连皇帝都忍不住侧目。
她素日养尊处优,面庞也白胖些,骤然经受如此大力,登时便红肿起来,衬着微白的鬓发,倒生几分可怜。
秦氏显然也深谙此道,微微抬头,叫皇帝看的更清楚些,方才面带惭色的开口:“只恨奴婢眼皮子浅,看不出王氏私底下的险恶用心,竟被她蒙蔽至此,委实是该死。皇后仁善,此前还挽留奴婢,可事到如今,奴婢断然没有脸面继续留于宫中,今日自请去职,出宫谢罪。”
短短数语,便勾勒出一位大公无私,因为属下不力而不得不引咎去职的可怜人形象,也是本事。
只是,现下倒是想起出宫了,早做什么去了。
青漓唇角慵懒的勾起一抹笑,目光却是han风的凉。
——你捞够本儿了,想着抽身离去,可那些因你排除异己,而被投入掖庭狱中的人,又该怎么算?
——你中饱私囊,贪墨的那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