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最开始的时候,她还真没看出什么,到了最后,才察觉出一点儿不对。
“阿娘面有忧色,究竟是怎么了?”
到底是嫡亲的母女,青漓既然看出来了,董氏也不瞒着,只压低声音,有些迟疑的道:“妙妙,你与陛下……近来如何?”
董氏这话问的突然,看她面色,想她性情,只怕也非无的放矢,青漓心中一沉,道:“还是如之前那般,好得很。”
董氏或多或少的流露出几分犹疑,定定的看女儿一会儿,见她神色自若,便知道的确不曾撒谎,语气也缓和许多:“许是我多想了吧。”
“到底是怎么了?”青漓被董氏此举惹得有些心慌:“阿娘说的清楚明白些,我怀着身孕,可不能多思。”
“近来散朝之后,你大哥经常被陛下留下,”董氏压低声音,面有几分心疼之意:“最开始的时候,我还当是陛下有公事,后来你大哥才说,并不是什么公事,而是陛下叫他在内殿跪了一刻钟,每每皆是如此。”
青漓听得面色严肃起来,想了想,又轻声问道:“只大哥一人被留下吗?”
“并不是,”董氏思索一会儿,轻声道:“户部侍郎陈大人,太常掌故李大人,太中大夫孙大人等等几人,都是一起被留下的。”
青漓骤然听母亲提起,颇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一会儿,又嘟囔道:“这些日子,他待我挺好的呀。”
她肚子渐大,行动也是不便,近来已经不会往宣室殿去走动,只留在清凉殿,难怪不知此事了。
只是这事儿……一想就觉得怪啊。
若说是皇帝觉得外戚势力太大,想要敲打,也不至于带上那么多人,在夫妻俩一起期待着孩子,蜜里调油的时候动手啊。
脑子转了一会儿,青漓忽的想起了一个十分要紧之事:“阿娘,大哥他们,是不是在宣室殿书房的屏风后跪的?”
董氏本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这才不欲多说,却不想她一下子就说准了地点,禁不住有点意动:“——你知道?”
“……”青漓好像明白了过来:“算是知道吧。”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没转过弯儿来,现下细想,就能在那几位被留下的臣子中发现几分端倪。
都是有儿子,且只有儿子的。
皇帝那尊送子观音,就摆在书房屏风的后面啊。
青漓远目——你这是发现自己一个人可能不顶用,找一群人来助阵吗?
真的够了啊,送子观音要是有用,天底下老早就全是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