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地方上总得看一些眼色。
“牌子找到了?”
“没有,船是往前行的嘛……”
楚璃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直打得他地鼠似的缩了一下脑袋,怒斥道:“那东西你也能丢?你的小命怎么不一道丢了呢,回去看我紧不紧你的皮子。”
“公子恕罪,”阿年讨好着脸,哎呀咿哟地叫饶:“虽然牌子丢了,但我有重大发现,望公子不罚。”
楚璃眼光一亮:“说。”
阿年本想窜上甲板,却被楚璃一眼刀子杀回,老老实实地一手扒栏杆,一手从怀里掏出件东西,
此时月光正皎洁,见是一方白帕,楚璃摸在手里,一触便知是知名的云锦料子,细细瞧,能见帕上绣着山河,乍见像是宣殿一角放置的山河舆图,而山河图的右下角有绣迹,隐隐是一个“蝶”字。
“我挂着绳准备上船的时候,见有人跳进了河里,这帕子是从他身上浮出来的,当时水乱,帕子正巧拍我脸上了,我下意识收了起来,只是觉得它或许有用……”
“不是或许有用,”楚璃把帕子往身上一藏:“是不可能有用。”
“公子什么意思?”
阿年说的跳河人正是那位“少主”,凡是和上官烨敌对的人,她能保一个是一个。
收好帕子后楚璃沉声告诫阿年:“老规矩,别嚼舌根子,否则你嚼了哪儿,哪儿就没有了。”
“是是。”阿年冷汗滴滴地赶紧应下,别瞧楚璃平时好说话,若动起真格,大刀斧一喀嚓,她让哪儿没哪儿就没了的。
警告完阿年,楚璃见下底舱查看的水手们陆续爬上了甲板,不禁又为那对主仆捏一把汗,以上官烨的手段,如果他们被抓,肯定会惨不忍睹。
正想着,上官烨兴致缺缺地跃出底舱,像不可置信一般,回头瞧了瞧。
楚璃庆幸地松口气,这么安静,他们应当是逃了,能在上官烨眼皮下逃走的人不多,尤其是底舱这种相对封闭的空间,她猜想,大概是水手们方才一窝蜂涌去,反而间接助了他对主扑。
“楚公子,”上官烨走到楚璃面前,俊美的脸庞一如往常地淡漠,不喜展颜。
“阿欠!”
不等他下半句开口,楚璃一个湿漉漉的喷嚏冲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