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楚璃见这情况不对劲,瞬间白了脸,等不及狱卒回话便跑向关押嫌犯的牢房。
然而这时,牢房里的十几名嫌犯却横七竖八地躺在牢房里,口吐白沫,死状狰狞。
她绷直脊梁站在牢外,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住,指甲陷进了掌ròu里。
上官烨还是这么做了,在大局和兄弟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兄弟!
牢房惨静,仿佛闻不见生的气息,只是站在这里,便能直观感受到地狱般的窒息感。
阴牢森森,人心,更han森!
上官烨低眉不言,默默与楚璃错身走去。
“上官烨!”她第一次在上官烨面前直呼其名。
声音森冷笃然,毫无疑问是主子对臣下的口吻,惊得在场的狱卒们抖如筛糠,似乎连呼吸都是犯了死罪。
和上官烨随行的卫显忙撤了在场的狱卒们,自已急忙躬身告退。
等清了场,楚璃看着面前气定神闲的上官烨,他越是一副淡然平静,她越是愤恨难忍,心上再次漫出了恨和杀意来,冷然道:“你也让我失望了上官烨,你是不是想让大陈败在你的手里?是非不分,徇私枉法,你是我认识的上官太傅么?你还是我依重的肱骨么!”
七年了,这是楚璃第一次正面指责他,以往她不是不说,但她只会一边眉眼含笑,一边说着俏皮的话,让人觉得这只是一个孩子在撒娇、发牢骚。
从不会像此刻,她把自已放在主子的角度里,去训斥一个失职的下属。
“上官烨,你变了。”
“是,殿下。”上官烨淡淡地应了声,脸上的表情不见丝毫动容,“但是,殿下,你回来了。”
楚璃淡淡苦笑,少有波纹的表面下,心里早已几经翻涌,“这件事,太傅打算就用这堆尸体来给朝廷交代了么?”
上官烨深深躬身,不知他垂下的眼睛里写着什么,半晌后才回道:“臣有罪。”
“一句有罪,算太傅扛了这件事?”楚璃讽笑,“你真是有趣地很,这事你若在扛下,是想让上官家合力撤了你,再推另一个人上位么?太傅,在退之前,麻烦把自已家的屁股给擦干净了。”
他不抬头,哪怕楚璃比他矮太多,但从她这儿仍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
“太傅,堰塘这里污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