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被严重打击之际一举制服敌方,平息此地纷乱。
两人率一行属从留在药店,一边休养身体一边等着属下回复,好布置反攻的计划。
上官烨有预感,兄长上官淳兴许就在境内,乃至离他不远的某地,不然这里的兵员不会那么迅速,极可能上官淳正和统辖军府的都督商量着如何除掉他。
说起来军府虽在堰塘境内,管辖的却是附近几个地方的军政,算是一支实力强劲的队伍,也不知都督受了什么蛊惑,居然为了杀一个上官烨而闹出这么大的动作。
纵然杀了他,他们就不用对朝廷交代了?
若真是上官淳捣鬼,打着为楚璃“报仇”的幌子杀兄弟,那么他一旦得逞,到时骑虎难下,必会进一步侵蚀上官家以及整个大陈了。
擒贼先擒王,他们不能再和军队硬碰硬,只能对都督和上官淳下手,从源头上扼止。
昨夜大雨,今晚终于见了月光,那惨然的月白,似美人毫无血色的脸。
上官烨在后院一扇门前负手而立,虽然内外伤交加,身子仍然挺拔有力。
“药好了。”
上官烨闭了下眼睛,该来的还是来了。他仿佛天生对楚璃没什么抵抗力,她只须勾勾手指,他便需要调用意志与理智来克制,才不致于在她面前失了本来的方寸。
恍惚觉得,如果楚璃给他喝的是穿肠毒药,他兴许都没办法说一声拒绝。
而这些,楚璃好像从来不懂,也不屑去懂。
对着黑乎乎的药汁,上官烨修长的眉拧得好似打结,不等他开口,一勺药已放在嘴边。
“赶紧喝了好休息,有事明早再说,”楚璃笑眯眯道,清澈的眼睛弯成两道清新月牙状,火光下,眼中似有星星在闪着光亮,“等大部人马过来还得些时候,但你的伤不能再拖延了,必须吃药。”
勺子抵在他唇边,“乖啊,张嘴。”
而上官烨却只是盯着她,目露疑惑。
“干嘛小鹿一般无辜地看着我?”
小鹿?他上官烨一国太傅,山河天下尽在脚底,看起来像小鹿?
他抿了抿唇,犹豫再三地问道:“你之前说的,能让我吃药也不觉得的苦的法子,是什么?”
楚璃干脆将勺子往他嘴里一送:“难道我亲自喂的药,它会苦么?”
药刚入嘴,上官烨的表情立刻像被人抡了八百棍子,眼底都微微见红,似有一团火在他头顶炸开,直将他抵至发作的边缘,但一见楚璃微笑可人的脸,这股火又神奇地被压制下去,心里说不出的豁朗。
她亲手喂的药真的不苦,还隐有回甘,于无声中直击他内心深处。
“普天之下,也只有大人你才能让我亲自喂药,”楚璃掩着得意,憋着一股子蔫坏,说一句便喂他一口,“换成别人,有我服侍着吃药,他巴不得每天受伤生病。”
其实,若有她服侍吃药,他也愿意每天生病。
与她相识已有十年,上官烨从未觉得楚璃如此可爱,或者她从来都可爱,却不愿意在他面前表露。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好,一点都不皮实,还莫名又懂事又善解人意呢?”等他把药喝完,楚璃将药碗放在一旁,琉璃眸子定定地看着他,似笑非笑。
上官烨似被她下了魔咒,轻点头表示认同。
楚璃接着笑看:“不淘,还很温柔是么?”
上官烨刚准备应和,忽觉得头脑发重,身体竟然受缚一般趋于麻木,怎么回事!
“太傅是什么上脑了,这么相信我,”楚璃凉凉地叹着,“莫非你也跟别的纨绔子弟一样,见到美色便拔不动腿了?”
她的话传在上官烨耳中已是不清,只听见一阵嗡嗡声,她看似单纯无害的脸,也在他扭曲里的视线中变形。
“别怕太傅,加了一点蒙汉药而已,”楚璃讷讷地说道:“你以前又不是没被我暗算过。”
上官烨狠狠砸砸自已的脑壳,真是不长记性!楚璃何曾给他吃过好茶好水,但凡她殷勤劝服的,哪里有什么好东西!八成都是陷阱!可他竟屡次中招,屡次不思警惕!
“楚璃,你给我等着……”
“等你怎样?”楚璃眨了眨澄澈的眼睛,摸摸他俊美无双的脸,邪气眼眸迸出了柔媚的味道:“等我办完了事,由大人处置就是。”
“你会后悔……”
“求大人一定要让我后悔。”楚璃满意地笑了笑,本放在他脸上的手在他额头一点,一送,上官烨就已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