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跋扈而张扬和凰流云五分的相似。
此时,透过四周亮如白昼的光柱,可以看出她保养得极好的脸上,还带着少女般的娇嫩光泽。只有一双眼睛——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早将灯柱下的少女,凌迟百遍!
风随影动,衣袂翻飞。她的身上,一件紫色的云锦衫裙,外面罩着一件流光锦的披风。
那样气势凛冽的穿过黑夜,脚步汹汹!衣带上的光芒,倒映着惨淡灯色,折射诡异而危险的光芒。
凰飞天咧了咧嘴,突然讥诮地问了一句:“刚刚,贱人在说什么?”
锐利明亮的眸光,青紫全消的面孔。
明明才不过肩膀高的少女,却自有一股子凛冽的气质,宛若脱鞘待磨的宝剑,光芒让人胆寒。
连于雪盛怒之下,什么也不想地回道:“贱人在说……”
一句话未完,便知道上当。
再看看少女似笑非笑的眼神,她脸上的怒气轰然炸开,想也不想地朝着凰飞天一巴掌扇了过去:“我要杀了你!”
凛冽的风声,带了无形的杀意,迎面劈来的瞬间,似乎笼罩着暗红血色。
一直站在身侧的少年,忽然伸掌一推,就要将推到连于雪的掌风之下。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该死!
少年挑眉冷笑,指尖已经碰到凰飞天的衣带。
凰飞天早有准备,她机灵地一个侧闪,再顺势一带,心思叵测的少年,已经冲到了连于雪的面前。
强大的硬劈之力兜头而下,少年吓得瑟瑟发抖:“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他想坑害的,是凰飞天,可不想赔上自己啊!
眼看他大声喊叫,抱头蹲地,泥鳅般闪到一旁的少女,突地扯开喉咙大叫起来:“杀人啦……连于雪要残杀族人啦!”
残杀族人?
天理难容。
连于雪脸部几乎扭曲,却还知道适可而止。
她怒而转向,一掌又劈向了躲闪在一边的凰飞天:“你个贱人,给我站住!”
凰飞天哪里肯站住?
她一手扣着少年的脉门,扯着他左躲右躲,一边跟着大叫:“二叔和我们一家一脉同生,我是贱人,他也一样是个贱人,你的儿子,你的女儿,甚至是你,都是贱人一窝……”
龙生龙,凤生凤,贱人的儿子钻山洞。
少女不知道死活的反驳。
彻底激怒了连于雪。
她想也不想地再次运功,朝着凰飞天一巴掌拍去。
足足有七分的施为,让红色的杀气弥漫。她整个人身上,象被血雾淹没。
红劫巅峰……
那是令人战栗的强者。
凰飞天看了,眼眸不由冷了一下。一个凰奔雷,再加上无数个凰流云,都没能达到她这个亲娘的境界!
而这一招,不能硬顶,只能智取——风吹影动,飓风拂面。那一片杀着以骇人的速度,朝着凰飞天席卷过来。
狂风之后,连于雪发丝乱舞。平日娇媚懒慵的眼里,全部都是贲张的恨意——只有彻底毁了这个臭丫头,才能消除她心头之恨……
然而,对方有人质在手,又是泥鳅一滑不溜手。
连于雪攻击才到,她已经迅速闪身,并随手制住的少年,双手推在眼前。
这可是一场豪赌。
她肆无忌惮的挑衅,就是因为那一句:凰族之内,不可内斗的戒条。
那戒条,虽然没能保护这身体的主人。可她就不信了,在这祠堂之外,连于雪也能为所欲为。
飓风,宛若利刃,生生凌迟肌肤。
压力,宛若泰山,将她压得肺腑出血,肝痛胆裂。
凰飞天只觉得呼吸艰难,全身剧痛。
她身上的皮肉,更是寸寸绽开,血盈于身。
红劫巅峰,已经是凰族之中少见的高手,这一着杀着,让准备看热闹的族人们赶紧躲开,生活成了池鱼。
少年被这压力一压,满口吐血,偏偏不知死活在哀求道:“婶娘,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
生死之间,心里无比后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若是不心怀叵测,想将凰飞天推入连于雪的攻击,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之劫?抑或是,他若没有侮辱凰飞鸿,是不是就不会被残暴痛打,还当成了抵挡攻击的牌子?
凰飞天连声狞笑:“小哥,你若死了,记得向你家人托梦,就说是连于雪要杀你,记得找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