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修炼了不知道多少年,它对于危险有可怕的预知力。
每次接近这火雀之山,就会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儿,所以,根本就不敢上去。
可是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怎么说的?
他居然说什么,要杀了自己?
那个人并未松手,而是将它朝山上一扔:“带路,带我去找那女娃儿!”
这下,火魅可真的欲哭无泪了。
他一边抹着眼泪(如果,它有眼泪的话!)一边朝着山上迈去!
“呜呜”一定是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先是被人威胁带路,这后来的人,却要逼着自己上山。
这样比较一下,还是那个女娃儿好哇……最起码,没逼着自己上山!
可是,若没有她逼着自己带路,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火魅欲哭无泪,却因为和对方差得太远,只好朝着凰飞天走的方向走去!
同一苍穹黑幕。
千人自有百态。
就在火雀之山上,剑拔弩张的时候,在凰之一族的驿馆里,正在上演着另外的一幕。
灯火通明,长廊隐然。
居中的一间屋子里,一片瘆人的安静,似乎时光划过,都能留下浅浅痕迹。
门口,站着侍人,垂眉敛眸,根雕一样。对屋内的那一袭华衣,视而不见。可若是对方移动了一下,或者姿势不对的话,他手里的鞭子,就会毫不留情地抽出。
九公主背对门口,安安静静地跪下着。
她膝盖发肿,脸色苍白。因为时刻要保持脊背挺起的姿态,加重了下坠的力道,有好几次,都差点儿,跌倒在地。
自从昨夜归来,她就被罚跪在这里。
一连五、六个时辰过去,所有的体力,都消耗殆尽。
可是,她却咬紧牙关,既不求饶,也不哭泣。
心里的仇恨,宛若叠加的梯田,一层又一层的,在内心堆积。
欺她者,三殿下。负她者,朝日皇室。
迟早有一天,她要将这一切都踩在脚下,要将这一切,统统撕个粉碎!
极其强烈的念头,汇聚成无数莫名恶念,随着心理阴影面积的扩大,变成了厉鬼一般的恶意呼啸,经久不息。
那恶念,渐渐变成了信念。支撑着到了极限的身体,不至于晕倒在地。
“还是差得太远啊……”
一声幽幽的叹息,从屋角的另一处传来。精致的房舍之侧,三殿下垂着眸子,正在喝茶。
屋檐的阴影,照在青石的阶前,折射阴冷的光泽。淡淡的烟气,被那光泽一照,一团一团的雾色,让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
他的身上,始终被一股子气息包围。象极了繁花满街的角落里,无人欣赏的绝世小花。
茶水,“汩汩”地落入杯盏。
洁白的骨瓷,和他苍白的指尖,蔚然成了一色。
三殿下的面前,端坐着一个黑衣的少年,黑衣镶彩,蓝线绘仪。举手投足之间,似乎无数灼灼的光线辉映,更显得丰神如玉,卓尔不群。
那少年,约十三、四岁的年纪,眉眼精致,神情高傲。
他蹙着眉毛,看了眼跪在屋内的少女,眼里,浮过厌恶的光芒:“三哥这是何必呢……你如此对待一个废柴,也不嫌浪费时间?”
“浪费时间的事情,大家天天在做,何必少我这一桩呢?”三殿下头也不抬,一口将杯中茶喝光,随之,淡淡抿了抿唇说道:“你不好好在京里陪着母妃,山长水远的跑来我这里,做什么来了?”
少年一听,立时笑了起来。
原本明媚的少年眉眼,顿时多出了几分说不出来的爽朗大气:“我就是呆着无聊,所以,就和母妃求情,跑这找你来了!”
这个少年,不是别个,正是和三殿下同母的同胞兄弟,十殿下南宫息。
南宫息神采奕奕,一脸的跃跃欲试:“三哥,可是凰族大比呀,你此行有没有找到可用之材?”
眼前,闪过少女冷清的面容,很快,他摇摇头:“不,还没有。”
“那你这么远的跑来这里,究竟为了哪般嘛?”
南宫息顿时有些失望,他扁扁唇:“三哥你是怎么了?眼看着二皇兄和大皇兄你争我夺的,就只有你,才没事人一般,不肯多呆一下……”
三殿下顿时失笑起来。
宛若精雕一般的五官,流露出兄长应该有的宠溺和无奈:“你也知道,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