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五点时太阳还没将影子拖长,先被一条毯子似的垂天黑云蔽去势头,气流霎时对冲起来,俞扬坐在花坛边上抬头望天,一派阵雨欲来的态势。这时贺吟川轻快地喊了声“常周!”,俞扬站起身来,循望去,一个年轻男人正涉阶下来,右臂打着石膏,左腿应是受了伤,微有些跛,额上贴了好大一块纱布,苍白的右颊上浮着伤痕脱落留下的淡粉,睁着一双明快的眼睛,淡笑着对这边说:“过来扶我啊。”
俞扬心驰神往地迈出半步,贺吟川飞似的奔了过去,他才恍然对方不是在叫自己。仅凭一面之缘认出了人,俞扬第一个念头是——“他居然是个老师”,他像狩猎的动物般本能地停下脚步窥伺,按捺心神,等他被搀扶着走近,正要问候,对方毫不生分地慊笑道:“久等!考场上抓住个作弊的,耽误了一点时间。”
贺吟川惊奇,“某大还有作弊的学生?”
“这——”
俞扬道:“某大还有作弊被发现的学生?”
常先生接过话题,“当然有!而且场面非同小可,16开的试卷,4开的小抄!展开有这么大——”常先生张不开手臂,只好拉着贺吟川的手代劳,“你说我能装作看不见吗?”
俞扬被他的动作逗笑,“如果小抄做小一点,常老师就视同不见?”
常周对隐晦意思的理解存在障碍,这位俞先生又是个笑面虎,他无从推断,竟丝毫听不出他对自己职业操守的怀疑,反而开玩笑说:“量子层面上,观测对于事实是有直接影响的。”
“所以你打算通过观测我从而对我造成影响?”
常周这才发现自己过久地注视了对方,俞先生狡黠的深棕色眼眸暖意融融。
常周别开视线,臊红了脖子,垂着头抱歉道:“我有共情缺陷。为了获取信息,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我会不由自主地观察他们的表情。”
俞先生喉头一哽,却不是为什么“共情缺陷”,而是为那截细嫩的脖子,他感到急需自己的助理来帮忙掩饰这社交失态,无奈急病难仗缓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