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你永远都是阿哈最疼爱的人啊,难道你真的忍心折磨我吗?”
天哪!她似乎不小心触碰到了一个沉重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可能关系着整个豁埃玛阑勒族的历史命运!她该怎么办?
她心情复杂地看着他受伤而期待的眼睛,她不忍心看到他如此痛苦,真的不忍心啊!可是,她并不是他最疼爱的“她”,她不是真正的“查干苏泊”啊!她无法代替“她”做出抉择,那是她无力承担的啊!
她不知道十八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她没有能力去化解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恩怨。她只是希望面前这个温柔善良的男人不要如此伤痛,看着他痛,她的心也莫名的痛着。
“在查干苏泊的心里,你也是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啊!”她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下意识地说出了心底的感触。她的心都会痛,“她”也一定会痛吧。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望着她的眼中忽地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在那薄雾的后面,她看到了一颗软而脆弱的心……
门外,乞颜赤那带着内心强烈的震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隔天一早,孛尔贴赤那族的随从部队带着数十车贺礼来到了“白鹿”城外,准备与先行到达的乞颜?赤那一行汇合,然后再同豁埃玛阑勒族的献贺队伍一起前往突厥参加突厥首领阿史那土门的婚礼。
城外突然大批的献贺人马聚集,令“白鹿”城的居民们又是惊讶又是好奇,大清早的城里城外就闹哄哄的,热闹非常。
捏古斯?巴日忙前忙后地安排人员清点贺礼,编制随行人员,交待各项注意事项,为即将前往突厥参加突厥首领阿史那土门的婚礼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王府里,总管门德也忙得不可开交,指挥着侍女们收拾捏古斯?巴日和白小鹿出行的日常所需物品,那场面就像是王府要大搬家似的。
白小鹿打了个呵欠,百无聊赖地依在窗台上看侍女们像忙碌的蚂蚁一样进进出出,把一件件衣物、首饰、日常用具等往门外的几口大木箱里塞。
看着那渐渐被塞满的木箱,她忍不住感概,不过是出门半个月而已啊,带着这么多东西用得着吗?这自古以来的的王公贵族就是跟平常小老百姓不一样啊!
她又打了个呵欠,这已经是她今天早上起床后打的第35个呵欠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从起床就感觉晕沉沉的,提不起精神来,难道是昨晚上想事情想得太多了?想到这儿,她又打了第36个呵欠。揉了揉眼睛,忽然一抹红色的身影不期然地出现在视线中。
“早上好,查干苏泊郡主!”
“萨满女巫!”她微讶地看着来人。
“你不记得我的名字?”那拉?娜仁托雅微笑着看着她,就像一朵盛开的香水百荷那般艳阳却又带着天生的优雅的脱俗。
白小鹿轻笑道:“天边美丽的彩霞!”她怎么也不会忘记这个温暖的名字,与外婆同名的女子是如此的特别。
“可是,你比谁都清楚我并不是‘查干苏泊郡主’啊!”
那拉?娜仁托雅的目光温柔如水,静静地望着她,那眼神清澈中带着虔诚的圣洁,仿佛可以望进她的灵魂般,令她忽然想起了外婆的眼神。
“很多时候,一件事情的是与非其实并不光是我们的眼睛所看到的那样。”
她困惑地皱了皱眉,思索着那句话中的含义。
“你听过‘苍狼’与‘白鹿’的传说吗?”那拉?娜仁托雅忽然换了个话题,然后径自往一处僻静的树荫走去。
她的心忽地一颤,似乎有某种力量在吸引着她的全部心神,令她不由自主地跟上了她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