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说变

话落，不待众人反映过来，两人便护着白小鹿迅速走下高台。

两人刚走下高台，走在前面的一名随从迎面便与一个高大的人影撞了个正着。

“啊，对不起，托罗将军！”

“呵，没事！”托罗其格其笑着摆了摆手，正要踏上台阶的他无意间回头一瞥，发现另外一名随从怀里抱着的人居然是白小鹿。

“小鹿郡主？”

他蓦地转身，挡住两名面色苍白的随从，紧张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郡主受伤了吗？”

两名随从僵在原地，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笑道：“呵，多谢托罗将军关心，我家郡主只是身体有些不适，要回营休息一下。”

他一脸狐疑的看了看两人不自然的神色，又瞄了眼被头发摭住脸的白小鹿。

“确定……真的没什么大碍么？”

“嗯，郡主只是想休息一下！”那名抱着白小鹿的随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咱们也不耽误将军看比赛了，这就告辞了。”两人欠了欠身行礼。

“嗯，没事就好！”

纵然托罗其格其满心怀疑事情决不像他们说的那般简单，但是他必竟是外族人，不方便追问下去，所以也只能看着他们离开。

“要不要通知王爷呢？”他犹豫地看向赛场的方向。

此时比赛即将开始，科罗立、燕都、乞颜赤那、捏古斯巴日都已经进场了，只等待裁审官宣布决赛项目。

赛场上，十名载审官员首先向高台上的各部族的头人们整齐行礼之后，便庄重地拆开了决赛项目的羊皮卷。

在十人轮流检阅了羊皮卷的内容之后，最为年长的载审员便高声宣布道：“今天的比赛项目为套马！”

话音未落，全场的观众一片哗然。这套马倒并不是难事，草原上的牧民随便抓一个出来都能套住。问题是要比赛套马的话，那场地可是有要求的，一个马群少说也有个百来匹马，要让百来匹马全都跑起来，那非得到草原空旷处才行啊，在目前城外这么多人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

似乎早料到观众们会有如此的反映，裁审官员们只是沉默地等待着大家在惊讶之后慢慢安静下来。

许久，当所有人都安静之后，裁审官才接着说道：“由于套马场地要求的特殊性，因此，今日比赛的场地迁至城北五里外的库布齐沙地与草原交接的三坡谷地。”

全场又是一阵骚动，裁审官的一席话意味着，这二十几万的人全都要移至城北两里外才能看到最终的比赛，这可是项不小的工程啊！而且这同时也意味着有一部分人将看不到比赛，因为得有人留下来镇守营地。

这样的决定多少令人群有些不满，必竟所有人都是格外期待今天的这场比赛的，谁都不愿意错过这场有可能再次成为“那达慕”奇迹的比赛啊！

人群人开始有人不满的叫嚷起来，要求裁审员们重新商定比赛项目。

乞颜赤那若有所思地看着始终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的燕都和科罗立。

察觉到他的目光，燕都忽然转过头看向他，笑道：“这样的比赛还真是史无前例啊，您说是吧，乞颜王爷？”

“的确……”乞颜赤那挑了挑眉，故作感概地说道：“在‘那达慕’上还从没有过临时换场地的先例呢！不过，呵呵……没有什么会是一尘不变的啊，就好像今天突厥汗国取代了柔然帝国几百年的草原霸主的地位……这足以证明，没有什么是始终如一的，凡事终有变数！”

他说着似笑非笑地看着燕都和科罗立，银目中流露出令人震慑的霸气。

燕都怔了怔，瞄了眼科罗立，两人脸上都一丝僵硬。

倒是始自终都沉默地站在他身旁的捏古斯巴日忽然开口轻笑道：“没错，没有什么是始终如一的，凡事终有变数……而今天的结果，也决不会如十年前一样！”

话落，四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各位兄弟姐妹们！”阿史那土门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裁审官员们的身后。

十名裁审员立即恭敬地弯身退至两旁，排成两列为阿史那土门让出一条道。

“各位兄弟姐妹们啊，请听我说两句话好么？”阿史那土门的语调措辞极为谦卑，然而他一开口，全场立刻安静了下来。

如今的他已然是草原上的新任霸主，即便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也带着足以震摄千军万马的权威。他满意地扫视了一眼全场安静的人群，微笑着说道：“我知道大家今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见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