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榆怎么都听明白了,兰钗根本没与徐桎在一起,而她手中的孩子,则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母亲,却想要杀了她!说罢,看着眼前的兰钗,竟有千般滋味说不出来。
“紫殊侯?”徐凌看了眼萧,萧淡淡言:“当时本想着做桩好事,却不想二皇子被误会成这样,说来,那晚臣倒是抓了个活的。说罢,羽刹便压着那晚的探子前来。
“曾夫人想必不陌生吧。”
高茜一时腿软,连嘴里都半句话说不出来。
“妾身……妾身不认识他!”
“不认识?我可是在他身上搜出了你们曾府的府令,如果夫人不认识,那也与曾府脱不了干系,难道是曾大人?或者曾公子?”萧将一块府令丢给高茜,高茜整个人的脸色都是惨白的,她如何也没想到,萧会参与进来。
“不必多言,除了兰钗,都押到邢部去。”
徐凌一言,便进来好几个禁卫军,驾着几人就离开,高茜更是一脸无主。
“委屈你了,先稍作休息吧,你的三状,一个都不会差。”
徐凌对着兰钗说一句,便进了书房。
“都回去歇着吧。”
“是。”
邢部大牢中,不时有犯人的哭喊声,本就阴森漆黑,又潮又湿,更是老鼠的地盘,曾家三人被分关进了三间牢房,除了曾大人,曾赋榆和高茜显然对四周的环境都是极为不适应极为抵触的。
“曾夫人,我家公主派我来给您带些话。”
星宇用手扇了扇鼻子,驱散四周的霉味,缓缓说道。
“什么话。”
“殿下说,夫人现在是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等着高贵妃来救,当然这个选择实在是无稽之谈,毕竟她现在自身难保。”
“你这是什么意思!”高茜的表情显然有些咬牙切齿。
“别急,高贵妃急功近利,如今却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曾家的事已经成了定局,你猜她是赶紧撇清干净还是冒险来保你,就一个兰钗,你都对付不了,还想和殿下较量,你的那些把戏,不光是二殿下早看穿,难道没看出,陛下也早已看穿吗,所以劝你不要期望高家,但是你有第二条路,把所有的罪认在自己身上,保全你的儿子。”
“榆儿……”高茜像是在思量着什么,心情复杂。
“殿下说了,说起来曾赋榆最多也就犯了个强抢民女的罪,对你所做并不知情,而令子的命,对于殿下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殿下要的很简单,无非是给兰钗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如今孩子都有了,夫人,不想曾家绝后吧……”
“你!”
“星宇话已至此,该如何,还请夫人尽早决断,殿下的耐心,可没那么久。关乎生死呀。”
星宇悠悠留下一句便离开,高茜却是失了魂一般靠坐在墙壁,万分纠结。
承龙殿,徐凌看着香炉中的缭缭青烟有些恍惚,不知为何,竟感觉有些累,堂下跪着的人,没徐凌的允诺,只得一声不吭得低着头,徐桎呈上来的折子和账本还安放在徐凌的手边,账本还是敞开的,明显已经看过。
“说吧,是谁替你改的功绩。”
徐凌的语气略带一丝疲惫,可威严不失,跪着的人马上低了头,腔调中有些颤抖。
“回……回陛下的话,下官只是个州府小官,实在不知是谁,当时小王爷只叫微臣去找内阁的高大人,让微臣把小王爷给的举荐信交给高大人!”
徐凌闭了眸子,这徐龚的手,如今还伸到内阁来了,当真是太过放纵他!
自一众内阁大臣入狱后,兰钗便被私下宣去,徐凌也得知了兰行之的遭遇,倍感深痛,失了一位清廉忠心的臣子不说,徐凌更没想到徐龚父子竟然能使唤自己的内阁大臣了,其心可诛啊!
而下面跪着的,正是那位兰行之的同窗。
“你是如何想到去找徐泽的。”
“当时臣与行之入京复命,也是在茶馆里听同僚说起,微臣这才动了歪心思,便拉上行之一起,却不想行之惹恼了小王爷,微臣也不知道小王爷会如此,早知行之会因其丧命,兰家遭遇不测,臣怎么都不敢啊!”
“父皇,不仅仅是龚王府,说来内阁才是问题关键,若非内阁有一二做法,这些臣子何故如此猖狂,先不说这厮,就说最近的高家一脉,就无端晋升了好些人。”
徐桎在旁一言,徐凌微眯了眸子,想起秦越的生父高子伏来,更是怒火中烧,扶了一桌子的奏折在地上。
“该杀!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