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一个晚上。
“将军!捕到一只小狼崽。”
“什么?去看看。”
白天时,随兵来向司马翎汇报,司马翎正了正神色随那人看去,果真,小笼子里关着一只半臂大的狼崽,畏畏缩缩得蜷缩在笼子里,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甚是可怜。
“怎么回事?”
“禀告将军,早上我们去看昨晚布置的陷阱,就看到了这小家伙,怎么处置。”
司马翎叹了口气,走向那笼子蹲了下去,看了看那小狼崽,腿上受了伤,接着从怀中取了一瓶药,再将自己的衣角撕了一缕下来,打开笼子。
“将军!小心!”
司马翎挥了挥手,轻轻得抚摸着小狼崽的头,小狼崽本就虚弱,又仿佛是知道司马翎没有恶意,就安静得躺在那,任由司马翎将药粉洒在狼崽的伤口上包扎好。
“给块rou,放了吧。”
“是!”
说罢,随从立即地上一块rou,司马翎接过放在小狼崽面前。
“小家伙,快走吧,别再受伤了。”
司马翎后退了几步,那小狼崽摇摇晃晃站起来,看了一眼司马翎,叼起那块rou往林中走去,半路中还回头看了一眼司马翎。
“你摸了它它的父母会不会不认它。”
在后面看了许久的徐桎开口道,司马翎却说:“它是狼,不是小猫小狗,而且比起这个,我更相信另一句,狼回头,不是报恩就是报仇。”
说罢看了徐桎一眼就走了。
事实证明司马翎没有说错,第七天,天色接近黄昏,司马翎一行人的周围便狼声遍起,这不是个好兆头。
“快走!”
一行人拿着兵器快步穿梭与林间,可四周的狼声不减,他们也不敢停下步子,直到前方出现了一具黑色的影子,一头狼弓着身子向司马翎等人走来,那双眼睛在夜色里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司马翎握紧了长枪,几人的额间都布满了密汗,四周的黑影越来越多。
“只怕是逃不掉了,这场景,不像是报恩呀。”徐桎开玩笑得说了这么一句,司马翎的眉头更紧了。
正当几人以为要和那些狼拼死一战,一声稚嫩的狼嚎响起,而他们面前的那匹狼,随着那声狼叫跟着叫了一声,两边的狼似乎是在沟通着什么,接着就看见一只小狼崽从一旁的林子冲出跑向那匹大狼,小狼的腿上还缠着绷带,正是司马翎救的那匹,耳鬓厮磨间,大狼看了一眼司马翎转身与小狼离去。
四周安静下来,众人松了一口,司马翎则是看向徐桎笑道:“它们没人那么多想法。”
司马翎一句话,却让徐泽深思了很久,巡视的最后一天,徐桎再次问向司马翎:“当我的皇妃,你愿意吗?”
“徐桎,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就想像狼一样,自在的生活,比起小猫小狗,狼固然凶狠,但它们心思单纯,而小猫小狗,就算是被人驯化,可也会因为气味的不同咬死自己的孩子。”
司马翎看了看四周的林子,淡淡笑道“徐桎,我不喜欢猫狗凭气味就来决定自己孩子生死的天性,更不喜欢皇宫的条条框框,最不喜欢的,是你们通过我的选择来决定我的站位,不管是徐泽,还是你。”
徐桎赶忙解释道:“我是真心喜欢你。”
“真心不是嘴上说说,以后别来找我了,我宁可在沙场上打一辈子,也不想参与皇族的战场斗一辈子,不管是与别人,还是与你以后的妃子。不过我与你都是为了郑国,不论怎样,都是彼岸殊途。”
说罢司马翎就牵着马离开了,徐桎却陷入沉思,其实司马翎什么都看得清楚,但也正因为看得太清楚,更不愿意去参与。
思绪回到那封静放在桌案上的信封上,徐桎轻轻拿起那封信,拆开看了看,再看看窗外,叶子已经泛黄了。
十一月十六,何玉宁大婚。
我依旧早早的到了淮安侯府,与以前不同,一身妇人打扮的徐子娇满面笑得来拉住我,许久不见徐子娇,如今徐子娇一头黑发已然盘起来,衣着也成熟了不少,看那满面红光,看来何蓄昀将他照顾得不错。
再瞧这些外命妇中,竟有不少熟人,多是在学府见过的,众人都是谈笑款款,这场景仿佛和一年前无差别,只是大部分人如今都为了人妇,如今宁姐也出嫁了,待到明年,自己也成了其中一人了吧。
“快说说,你给宁姐添了什么好东西?”
徐子娇笑着看向我。
“好奇呀?自己去问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