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满了晶莹的泪水。
这看的李瑞心酸:“你不必强颜欢笑。”
“我只是不知道何日还能再见到殿下,想给您留个好印象。”承欢看着他的眼睛,问:“殿下,那日一别,你有没有想过我。”
李瑞不语,他从没和女子倾诉过相思之苦,话到嘴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一时语塞。
承欢眨了下眼睛,一颗晶莹的泪珠从腮边滑落,滴在了李瑞的手上,炙热如火,承欢低眉苦笑:“我竟然问了如此愚蠢的问题……”
“我……”
就在李瑞要说出对承欢的感觉的时候,李雒返了回来,人未到,声先传了过来:“皇兄,长公主被劝回府去了……”
承欢脸色一变,立刻从李瑞怀中起身,可这一幕还是叫李雒撞见了,李瑞最为尴尬,李雒倒像是什么都没看到,非常自然的继续和李瑞说李媛的事情。李雒余光扫到站在一旁的承欢眼色中闪过一丝怨恨。
李雒恍然大悟,原来对太子有目的的,这里不止他一个。
他给太子和她制造独处的机会,她又何尝不是在利用这个机会。
不过她想攀上太子飞上枝头变凤凰,却不知道这树枝就要因为她折断了。
承欢掏出丝帕,将地上的玉镯碎片拾起来包好,对李瑞和李雒作别:“承欢别过太子殿下,昭王殿下。”
李瑞为了掩饰尴尬才同李雒探讨李媛的情况的,一听承欢要走,立刻说:“这就走?”
“嗯。”承欢低着头,不看李瑞。
“来人,送她出宫。”李雒适时的抢在李瑞之前下令。
承欢跟着领路的太监离开,走过李瑞身边的时候,她依旧低着头。李瑞感觉承欢似一阵清风而去,背影写满了对他的哀怨。
他是太子,他喜欢她,可他们必须要偷偷摸摸的。
他被立为太子那天就被无限次的告知,要小心甚微,要步步恭谨,因为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等待他出错的时候给予他致命的打击。
难道他要永远这样下去,以至于连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不敢大胆争取。
李雒等承欢走远了,意味深长的对李瑞话中有话的说:“上官臻赫对女人还蛮有眼光的。”
“承欢还不是他抢来。”李瑞冷哼,忽然恍然大悟,上官臻赫抢得,他也一样能抢得。
李雒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叹了一口气,把事情挑明来说:“……皇兄知道我心中藏不住假话,我实话说了吧,我刚才看到了你们……”
李瑞心跳加速,心中暗骂,这个三弟未免太直接了。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李雒摇了摇头:“上官臻赫相当难缠……”
“我是太子,上官臻赫是什么东西,他强抢民女,竟然没人追究,猖狂到如此地步,不惩办他,要王法何用!”
李瑞是第一次摆出太子的身份压人,因为他今非昔比,奉命监国,大权在握,天下尽在手中,心中的底气十足。
事情在按李雒和李设计好的进行。
太子和上官臻赫争夺承欢,必定闹的满城风雨,到时候龙颜大怒,十有八九会更立太子,而上官臻赫也会带着整个家族的势力转投到他们这边。
一石二鸟。
承欢出了皇宫,来时坐的马车已经不见了,染惜迟已经撇下承欢先行回去了。这正合承欢的心意,今天是和李约定见面的日子,染惜迟不抛下她,她也会趁机溜走。
重遇世子
承欢望着滚滚的河水,思绪也随着波涛绵绵不绝,四年前的初冬,她在这里跳进冰冷彻骨的河水中,逃过了一劫,却遭遇了更难以承受的情劫。她想到这里,把摔碎的玉镯拿出来,连同剩下的一只完整的,一起扔进了河水中。
这副镯子是假的,何隐竹送给她的那副,她早埋在了扬州郊外的竹林里。
她故意在玩投壶的时候输给李媛,故意承受李媛的责难,都是为了赢得太子的注意而已。哭也好,笑也好,都是手段。
滴答。
河面上出现了点点涟漪,承欢伸出手,冰冷的雨水落在了她的掌心,却没落在她的身上,她抬头,发现自己的上方已经撑起了一把纸伞,为她遮住了冷雨。
“承欢……”
承欢慢慢转过身子,看着李,笑:“到头来,还是你为我遮风挡雨。”
李抱着一大捧山花,在阴霾的天气和浑浊的河水中,显得这些花朵的颜色明亮而夺目,他把花扔进了河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