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以这种幼稚的借口来麻痹几日,过不了几日还是会被罪恶感吞噬,她不能叫一个意志薄弱的李随自己的共赴劫难。
李接着说:“可是流着一样的血……血缘不断,此情不变。”
李从怀中取出那块裕王的玉佩来,说:“你曾经说过,等到你不再需要以色侍人的时候,你再来取回,现在是时候了吗?”承欢接过玉佩,想起她十六岁出嫁那天,她把它递给李说,世子,拿好,这是我的贞洁。
现在她来取回她的贞洁了,从此之后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承欢举起玉佩摔到地上,玉佩比想象中的脆弱的多,在触碰地面的瞬间,分崩离析碎了一地。
承欢引袖拭泪,她这几日仿佛哭尽了毕生的眼泪,这样也好,但愿以后都能快快乐乐,不需要再流眼泪,她坐进马车里,李放下车帘,策马而去。
现在城门的守兵是李的人,出城事宜都已安排妥当。
承欢和李离开后,自一旁树荫处走出一人来,右眼下一颗血红泪痣。那天承欢自离开王府,李雒便满长安找她,却一直没有消息。可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竟然叫他给撞见了。
他深夜来天牢,准备夜深秘审何庚,为了掩人耳目,只带个两个侍卫,没乘车辇,刚走近大牢,便见一个女子从天牢中出来,一眼就认出是叶承欢。李雒忙躲到一旁,静观其变。却看见已经外传闭关抄经的李出现,和承欢一同离开。
他那日见承欢伤心欲绝,以为李真的和她恩断义绝了。李雒信以为真,隐瞒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上报给皇帝。原来他被他们给骗了。
“阿九,你过来。”李雒唤来侍卫阿九吩咐:“你……”李雒现在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告诉皇帝,立即阻止他们离开长安,不过那样他就不能杀掉承欢了。
“阿九,你跟着他们,每日快马像我报告位置,不得有丝毫差池。”
随从见昭王爷注视着离开的马车,眼下的泪痣像一滴鲜血,配合着嫉恨的目光,不han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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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松复职
派人去跟着承欢后,李雒继续今晚的行程提审何庚。
李雒进了天牢,典狱领着他去叫何庚,隔着牢门,只见何庚侧面朝里,怎么叫也不应声。
“打开门!”
“这,何庚是重犯,小的没权力随便开门。”
“本王叫你开就开!”
典狱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打开牢门,放了李雒进去,李雒小心翼翼的走近何庚,叫了声何将军,慢慢将他反过身来,只见何庚嘴唇青紫,双眼暴突。再触鼻息,跟没有了呼吸。
李雒质问:“刚才有什么人来看过他?”
“有一个女子拿了秦大人的腰牌,要看何庚。可她是个女子,哪有那么大力气能勒死何庚?!而且小的没听到何庚半点叫声。”
李雒也觉得奇怪,何庚死在大牢中央,承欢无论如何也进不来,她是怎么杀的何庚?!大意了,大意了。这个女人要做成事情当真有的是手段。
“殿下,现在该怎么办?”
“通报秦大人,交由他处理就是了。”既然是秦颂给了承欢腰牌让她可以杀何庚,那么出了乱子就该由他收拾。
典狱领命去报告秦颂,秦颂则连夜进宫向皇帝报告此事,隐去了承欢的部分,只说有一个神秘女子拿着自己被盗的腰牌来见过何庚。李程瑞对何庚的私生活也略有耳闻,想是有仇家趁着他大权旁落,趁机害他。况且何庚这样吸气糊涂的死了,这个结果对李成瑞来说,再好不过了。
象征性的罚了秦颂一年的俸禄,此案算是结了。
新帝登基,要处理的事情堆积如山,他有的时候要批阅奏章到天亮,虽然牵挂承欢,但大丧期间也不便多接触。想着她在宫外居住一些时日,等天下大定,再接她入宫。
被停职在家软禁的何隐松听到自己父亲莫名其妙的死在了牢中,并无哀伤的表情,对李媛说:“都是你哥哥做的好事!”李媛急了,当即反驳:“传闻是个女鬼索命,怎么就赖上我皇兄。”
何隐松听了这话愣怔了许久,跌坐在椅子上:“这回她成功了。”三年前何隐竹死后,承欢就要杀了何庚,因为被冷泉告密,及时被何隐松阻止了,现在她终于还是成功了。
原来何隐竹的死在她心中留下的伤痕是那么深。
李媛以为何隐松被他说的自知理亏:“我们李家对你们何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爹与蜀王勾结谋反,陛下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