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殿下。”
李雒做思忖状:“有道理。还有一事想问你,你会去看何隐竹吗?”
“不会。”
“为什么?”依何隐松的描述,承欢对和隐竹的感情是无可替代的。
“哭坟是给活人看的。”承欢淡说:“我不需表演给任何人看,想见他不用去那里……”挂起一盏明灯,那人就会在灯下看她温暖的笑。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世子死了,我也不会去看他的坟……”因为那个时候她也死了。
承欢施礼告退:“承欢不耽误殿下行程,这就告退。”
李雒想告诉承欢的事很多,比如李三日内就会回到长安,比如李瑞自她离宫后茶饭不思。可他什么都没有说,就那样看着她离去。
他想同她讲话,又怕话多泄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
重新团圆
承欢终于等回了李。
看着马队渐渐行到近处,为首的护卫穆闵一眼便认出了承欢,深知她和世子的关系,即刻下马迎她到世子车辇前:“世子,是叶小姐。”
车帘卷起,伸出一只雕刻完的璞玉一般光润的手,李侧卧在软榻上看着她,一言不发。承欢瞧见车辇里还有一位长须长者,想是御医冷佰博了。
承欢泪眼迷离:“世……哥哥的伤好些了吗?”
李听到哥哥两个字,觉得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疼的他隐隐倒抽冷气,果然和冷御医说的一样,承欢已经对陛下说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承欢靠近:“来,叫哥哥看看,我的承欢瘦了没。”
冷佰博虽然觉得李这话别扭,可也没深想。李在榻上移开一块地方给她坐,承欢握着他的手,把头埋在他脖颈处,抽噎:“你没事就好,没事了就好……”李轻抚她的背:“别哭了,我不没死呢么。”
“你死了,我才不哭,脖子一抹就去见你。”
冷佰博现在觉得有问题了,他干咳了一声,低头道:“世子和郡主相聚,小臣回避。”冷佰博是听老友同恩讲的内情。同恩曾严肃的一再警告他不许再对其他人说承欢和世子的关系。冷佰博至今都很纳闷,既然是秘密,为什么还要告诉他呢?!
同恩这厮分明是故意增加他心里负担。
冷佰博不顾自己的一身老年病,连忙下了马车。
承欢垂泪捧起李的脸深吻缠绵。
“一切皆是徒劳,我们又回到了起点……”李叹惋。
“不过你我都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是呀……”李眼露凶光:“等我痊愈,我一定要找出是谁阻碍咱们!”
承欢试探:“,你觉得是谁?”
“上官臻赫,昭王,陛下……不出这三人。”
承欢暗叹李的机敏,不过现在她并不希望李和昭王正面对抗,于是故意道:“我认为是上官臻赫,他发现我和你在一起,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以他的性格做的出。”上官臻赫正在北疆以平疆王的身份吃沙子,不会再回长安,用他暂时做挡箭牌再好不过。
李说道:“这个我会查清楚,除非他逃到沙漠里,否则跑不了他!”
“不管怎样,先把伤养好了,一切从长计议。”承欢侧坐在他身边,离他有一拳的距离,怕碰到他的伤口:“陛下已经知道我是王郡主,答应放我一人去扬州静度此生。到时候,你找个机会,我们再离开就是了。”
李却并不开心:“那样又不知道要过多少年。”
“总归有个盼头。”
李怕承欢担心,轻松一笑:“我们还年轻等的起。”
他不知道这一等还要等多久,李等了承欢四年,或许还要再等十四年或者四十年。承欢调笑:“这是你说的,到时候我白发苍苍,你可不要嫌弃我。”
“你变成什么样子,都还是我的承欢。”
承欢抿嘴浅笑,如一弯碧水潋滟,握着李的手安心的说:“是呢,你的承欢这辈子缠定你了,别想逃出承欢的手掌心了。”斜身轻靠在他肩头,微闭双目,享受这片刻宁静的厮守。
李被送回王府,王府的医官奴仆早做好交接准备,一群人乱哄哄的忙上忙下,好不易安排妥当,李把他们都赶了下去。
他颇有惧色的对承欢说道:“以前怎么没觉得被人伺候是件这么可怕的事儿。”
承欢吹着汤药对着躺在病榻上的李酸溜溜的说道:“记得以前光伺候世子的ru母就有十数人,陪您玩的小厮下人就更多了。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