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嬷嬷没有一个我不熟悉的,到时候只需一句话,生产的时候出点意外,母子俱亡也不是办不到。”
承欢心里道,要在宫里活,果然太监宫女一个都不能得罪,有的时候谁是主子,谁是奴才,真的分不清。她也深知这一点,从入宫那天,便上下打点,对哪个奴才都极好。尤其笼住了同恩和戴安,真是对极了。
承欢道:“我该怎么回报戴公公呢。”
“娘娘此言差矣,奴才这条命都是娘娘救的。”那天如果不是承欢极是赶来,为他们叫太医,恐怕他早一命呜呼了:“娘娘的事就是奴才的事,娘娘的心愿就是奴才的心愿。”
承欢好生陪着戴安闲聊了一会,亲自将他送出了承央宫。戴安走后,承欢叫过葙和流瑾,开门见山的道:“你们两个中,谁愿意与戴公公结成对食?”
流瑾面露难色,葙眼中光亮一闪。
承欢心中已经明了,道:“葙你去,以戴公公的权势自然亏不了你的。在加上你是我宫里的,以后这宫里的大小对你都得恭恭敬敬的。至于你……”承欢将目光移到流瑾身上:“你安心为我做事,我会给你选个好婆家,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葙,流瑾都是一喜,叩首谢了承欢。
刘紫菀自自己的堂妹徐如竹被罚入洗衣房后,变的更加小心谨慎,对她和自己的关系讳莫如深,很怕叶贵妃气急了把她也给收拾了。每天过的提心吊胆,侍寝的时候也不敢多言。她知道皇帝并不喜欢她,她和皇后海漪的性情极像,看看皇后的境遇,就能看到了自己的未来。皇帝喜欢像叶贵妃那般冶艳,妖娆,精灵似的女子,能够眉目流转,撒娇媚主。
可上天却在她低迷的时候眷顾了她,她只侍过两次寝,竟然有了喜脉。
吴太医说出的时候,她喜极而泣。忙命小郑子去禀告圣上。不管生下的龙子还是凤女,她在宫中都有了依靠。小郑子禀告回来后,赏赐也陆陆续续到了。皇帝随身太监戴安传了口谕:“充容刘氏即日升为婕妤。”
她觉得像做梦一样。
传口谕的戴安也觉得这刘氏一定是在做梦,或者说还没睡醒。怎么能把传旨的他晾在一边,连个赏钱都不给。过了一会,仍不见刘紫菀有打赏的意思,便带着一并传旨的小内侍走了,刚出烨堂,他就啐了一口:“跟你那妹妹一个德行,油盐不进的。”并对跟随的两个小太监道:“烨堂翻不了身,以后离这远点。”
小内监赶紧把前辈兼上级的话记在心里,连连点头,躬着腰随戴安回了内侍省。
戴安走后,烨堂的宫女太监恨不得蹦起来,表达内心的高兴。一荣俱荣,主子得势了,他们的日子也会好过的多。刘紫菀摸着撒赏赐的锦帕:“上天待我不薄……”
“可不是,妹妹的肚子真有福呢。”
刘紫菀忙回头,看到打扮的跟一朵艳丽雍容的牡丹花似的叶贵妃,心里道,她头上戴的可比赏赐的首饰,金贵多了。是啊,尚宫局造了什么饰物,都是先送去承央宫任她挑的。
“见过贵妃娘娘。”
承欢笑着环视了下四周:“瞧瞧,烨堂的人都在这儿了吧,也不留人在外面守着点,我就这么大刺刺的走进来了,也没人发现。如果进来的是想害刘婕妤的人,你们这帮奴才负责的起么。”
刘紫菀惊,叶贵妃不仅知道她怀孕了,连她被封了婕妤都知道,好快的消息,是不是自己的烨堂里,有她安插的人了。
“贵妃娘娘说的是,你们还不快出去,各司其职!”
刚才还聚在一起庆祝的太监宫女立刻做鸟兽状散了。
刘紫菀将承欢让到上座:“娘娘请坐。”
“坐就不必了,我听说了妹妹有了喜脉,替陛下高兴,也替妹妹高兴,特来祝贺的。本来早晨起来头晕目眩觉得今天不能有好事,可谁知道,不仅是好事,还是大大的好事呢,喜鹊落在了烨堂屋顶了。快让姐姐摸摸,好也粘粘喜气。”承欢说完便去牵刘紫菀的手:“唉?妹妹的手好凉啊,可得保护好身体,否则可坏了大事。”
“姐姐说的是,妹妹一定注意。”
承欢见自己一番充满醋意的话,吓的刘紫菀缩手缩脚,心里觉得好笑,但表面上仍蹙眉道:“还有呢,我回去得同陛下说,这烨堂得多派人守着,免得妹妹跟我一样叫人害了,可就糟糕了,来,来,再叫姐姐粘粘喜气。”承欢上下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手:“对啊,既然这般,不如叫妹妹住到的承央宫去。我与妹妹同吃同住。”
月色撩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