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过着,但令暮生不解的是煜月自那次在她房中失礼后她就再也不曾在府上见过煜月了。转眼已是一月有余。
暮生终于是耐不住性子去向府中各人打探消息,然他们各人却都似商量好一般统一口径说不知,暮生知道这定是煜月有意不愿她知道。
她笑着笑着就落了泪:煜月,你当真这般厌恶我吗?若既是如此当初又为何将我留在府中教我琴棋书画,朝夕相对八载,教我如何对你不生半分情意。早知如此,你最初就不该对我这般好,让我早早断了念想。
应嬷嬷见暮生整日里茶饭不思人也渐渐消瘦了下去终是心有不忍便告诉了她实情。她早料到煜月和暮生之间定是发生了些什么的,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虽抚养了殿下却不便诸多插手过问他的事情。许多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便是彼此冷静一段时日亦好。
“暮生,二殿下自一月之前便不曾回过府上了,他在离这儿一段距离之地有处清净的别苑若你有些什么要紧事或许你可以去那里找找。”应嬷嬷语重心长的说末了也只是叹口气。
暮生一听完便回房中换了便装照着嬷嬷后来又说的地址寻去了。
暮生来得匆忙,全然忘了已近日暮时分。刚到了别苑就想起自己忘了做些好吃的饭食和茶点送来,他身边虽然定是会有人在旁伺候,可她做的在她心里到底还是与寻常人不同的。
想着她便有些后悔自己如此赶着来,转身打算改天再来却忽然听见一阵女子娇俏的笑声,清脆悦耳动听如银铃。
她站在原地愣怔半晌回身走近院门去瞧院里。
原是一位打扮简单的女子在院中做好了饭浅笑盈盈的和身边人谈论着些什么有趣的事情。然那身边人正是她许久不曾见过一面的煜月。
见女子做好了饭他便挪好桌椅摆好了碗筷帮着女子端菜盛饭。
暮生觉着这便是岁月静好安之若素的良辰美景了吧,可这景中人如画,景外人却不曾入景。暮生甚至不敢相信这是昔日那个待她千般好万般宠的煜月,却在除去与暮声容貌极像的暮生外还可以淡然的喜欢上别人。
院内欢声笑语,院外人断肠相思泪两行,却是空垂泪。
那女子与煜月吃完饭便收拾了碗筷,眼看着天色已晚却丝毫没有拜别的意思而是与煜月一同进了屋中。
暮生再看不见人影索性轻轻推开门进了院子躲在屋门附近,屋内仍旧是一片欢声笑语不时亦有推杯换盏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没了声息。
暮生隐约瞥见屋内煜月将那女子打横抱起放到了榻上两人缠缠绵绵落了帐交颈而卧不久熄了蜡烛。
这一刻,即便是扶着墙而立的暮生依然觉得站不稳身子脚下虚浮。
不知泪湿衣襟多少回,也不知她站在屋外良久。尔后她终于似用尽了全身气力般一步一步走出了别苑。
暮色四合,街巷昏暗然这时的暮生满心满眼关心在意的都不是这些。
突然间,街巷末尾不知从什么角落处却突然窜出了几个油光满面笑意深沉的彪形大汉。
暮生这时才慌了神。
“小姑娘长得挺标致啊!没想到我们哥几个今天运气这般好遇见你,不如陪陪我们?”为首的一个大汉一边说着一边向她走来。
暮生慌了皱起了眉头慌慌张张:“你们别过来!”说着一边不住的后退,那几个大汉也跟着她。暮生只顾着躲他们却不想被一块石头了脚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儿倒下去。
身子坠到一半却突然感觉到有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腰身。
“大胆刁民,竟在这欺负良家女子。”一副轻佻不怒自威的语气,和煜月的温润有礼风度翩翩偏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回过身正是煜阳。
“哪儿来得小子,坏我的事?”那为首的大汉凶神恶煞的说着。
煜阳先是以一敌三随后又拿出腰间金令牌,那几个大汉一见这令牌顿时也是慌了神禁不住不停磕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恕罪恕罪啊!”
煜阳懒得废话便摆摆手放他们走了,那几个人登时便如蒙大赦般一溜烟跑了没影。
“多谢大殿下搭救。”暮生站正身子毕恭毕敬的道谢,她是向来不想和这位大殿下扯上些什么关系,还是谨慎些为好。
“无妨,你无事便好。”煜阳笑着看她。
暮生点点头行了礼拜别,仍旧是一瘸一拐的走路。身后的煜阳看了许久终究是三两步走到她身后一把抱起了她:“还是这样走快些不然待你回了家都到什么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