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晕。
“怎么?爬的这么高不怕掉下去么?姑娘家怎么还这般举止?”煜月忍不住提醒。
“姑娘家该有怎样的体态礼仪?想来我却又不是这宫中深墙大院中的嫔妃,何苦要为难自己去学那些?”姝儿却并不惧怕他,听到他言语中的嘲讽不禁也回了过去。
顷刻间,方才一副天地间似乎都为他们静默下来的画面便荡然无存。
煜月便指了指靠在一边的扶梯:“你这般是想要逃出宫去么?”
姝儿本要同他辩上一辩,一逞口舌之快:那又如何?
然而年年却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她打断道:“请大人息怒,我们俩个入宫不久着实顽劣,只是嘴馋了些想要偷偷摘些樱桃尝尝鲜。还希望大人不要将此事传了出去才好。”
姝儿一时有些不快:“他敢?”
煜月笑了笑睨着她:“我为何不敢?明明是你二人犯错在先。”
姝儿被他堵的一时有些语塞,年年见此两人再这般闹下去就真的要人尽皆知了,连忙对他行了一礼拽着姝儿离开了。
姝儿不解:“为何我们要对他如此恭敬,不能冲撞他?”
年年却道:“在这宫中凡事还是小心一些的好,像我们这样命如草芥一般的宫女更是应该步步为营。你瞧方才那位公子周身气度谈吐不凡即便穿的极其简单却也可以知道定不是位简单的人,所以小心谨慎一些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姝儿了然。
而此后年年的这一番话,没有想到竟真的在此一语成谶。
往后姝儿和年年便一直在容妃宫里本本分分的当差,可是却再也未能见他一面。
于是姝儿便四处打探,描摹形容了无数遍他的样貌才终于得到了些许风声。
原来这宫中穿着如此简单却不失风华的人叫煜月,常常一副简单的装扮却也轻易就让人移不开目光又加上为人尤为亲近谦和比起沉默寡言的大殿下煜阳来说便要好上许多。
即便是像她一般的小宫女对于煜月存着好感的也不止她一人。
那么优秀耀眼如天上璀璨的星辰一般美好的人,该是有多么幸运和出众才能配得上他?
于是她便刻意强迫着自己不去想不去了解有关他的一切,可是有些事情哪里是能说忘就忘的,有些感觉哪里是能放下就放下的。
便是在这时,有一日年年突然兴高采烈的跑来同她说一件事。
彼时她方才做完所有应做的活计整个人累的浑身都快要散架,但还是强撑着听她说。
“姝儿,煜月殿下托人给你送了东西来!”年年的声音突然间就这么钻入了姝儿的脑子里。
她一个激灵,摇晃着年年的肩膀:“真的?可是真的?”
年年被她晃的有些受不住:“真的真的,不信你便随我一同去看看就知道了。”
姝儿便拉着年年急匆匆的赶了回去只是却未曾见到年年所言的东西。
正当姝儿开口要问一句时突然有宫女在门外:“今儿个那煜月殿下送来的樱桃可真是甜啊,还有那串糖葫芦,自从入了宫我便许久未曾尝过了……”
这一下年年声音低低的道:“姝儿,今日殿下给你送来的便是那一筐上好的樱桃还有一串糖葫芦……”
她话音方落,姝儿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质问另外的两个宫女:“你们怎么能这般?”
两个宫女却勾唇一笑:“如何?也不仔细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模样和身份,竟然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真是天大的笑话。就算我们吃了又如何,二殿下不过是觉得你可怜发发善心而已,再说了,你拿得出证据来吗?这么小的事儿,搁在这宫中谁会理睬你不成?”
随即又拿出了一把樱桃扔在地上:“就是喂狗吃也比给你强,你哪儿配啊!”
姝儿眼圈不自觉的便红了,既然多说无益,姝儿便也毫不客气的扇了她一巴掌。
“你敢打我?”随即两人便扭打在一起,动静越闹越大,最后甚至闹到了容妃娘娘那里去。
容妃惯是个看重礼仪和面子的人,知晓此事便赏了她们一人四十大板,可是那另外两个宫女却巧舌如簧的骗过了容妃将一切责任赖在她们身上。
姝儿和年年便平白的遭她们陷害挨了四十大板,从那之后,姝儿便慢慢学着宫中的生存法则步步为营才终于成了容妃身边最为亲信的奴仆。
因为那一次,她咬着牙挨过了四十大板,可是年年身子弱因为此事无端的丧了命。
姝儿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