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也跟着她走了出去。
姚舒兰紧张地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暗自懊恼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不该心软放盛彬进来。
肖芒沿着医院长长的走廊走到尽头,接着拐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才站定。
转过身,她抬眸望向盛彬。
走廊的日光灯,只有一部分能照进这个角落。
昏暗的光线下,肖芒的脸半掩在阴影中,令人琢磨不透她的神情。
“你的胳膊,怎么回事?”
她问道。
盛彬目光一动,似乎才想起来自己受伤的手臂还裸露在外,忙将挽起的袖子撸下。
“这是……我给自己的惩罚。肖芒,我只希望你能……不要再恨我……”
肖芒漂亮的杏眸,划过他的脸庞。那视线很冷,冷得盛彬心跳都慢了半分。
“苦rou计都拿出来用,你对自己还真是够狠。只不过这种套路……对我没有任何用处。盛彬,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两个最好的结局,就是尘归尘,土归土,永不相干。”
话音落下,肖芒再没多看他一眼,便走出了角落。
“肖芒!”
身后传来盛彬压抑着痛苦的声音。
肖芒没有回头,只是忽地站定。
“今晚,谢谢你来看我母亲。不过仅此一次,以后请不要再来了。还有,自残这种事,做一次也就够了。会心疼你的,永远是爱你的人。可惜,那个人不是我。”
说完,她毫不迟疑地快步离开。
僻静的角落里,只剩下盛彬一个人,孤单地立在那里,呆呆望着那道已然远去的纤细身影。
许久,他轻轻挽起左手臂的袖子,那几道狰狞的伤口,此刻显得无比可笑。
“尘归尘,土归土,永不相干?”
他低低重复着,忽地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肖芒,你可真傻。”
姚文国让姚老太太在病房里休息,可她满腹心事,哪里真能休息得了。
在姚文国离开医院之前,她就找了个借口溜出病房,寻到先前曾打过电话的医院值班室。
值班人员正好要出去巡查一圈,见一位老太太来借用电话,也没起疑心,很痛快地答应,并把她一个人留在值班室里,自己出去了。
拿起话筒,姚老太太立刻将电话再一次拨往奕县。
瞧瞧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
无论常尚良去了哪里,这个时间都该在家睡觉,一定会接电话的。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电话里仍然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