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梁无奈的笑了起来,终究是没有说什么,而是问道。
“明日几时起程?”
“梁公子明日不必相送,你如今的身份地位,不适合经常出门,日后还望多加保重。”
顾南征摇了摇头,没有说离开的时间,反而嘱咐道。
“戎之一向最是洒脱,我是比不得的。”
司梁感叹一句,不过也是真心,若是换作他是顾南征,只会想加官进爵,荣华富贵,绝不会要回那乡野之地。
“没什么洒脱不洒脱的,不过是公子你思虑太多罢了,你顾忌的太多,可顾不得的也太多,最后其实哪一样都没顾着。”
顾南征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不一样的,生在帝王家的人,哪里和他这样的人能一样。
最是无情帝王家,交心也不过五成,可信不可信。
司梁不由得点了点头,觉得顾南征说的很对,就是这种感觉,可没人跟他提及,他自己又觉察不到。
司梁笑着说:“戎之说的极是,倒是我分心,想的太多了。”
顾南征看了看他,是真明白了就好,也不枉他临行之前,用心嘱托一句。
他又说道:“有些时候,放手去做未尝不好,步步顾忌也未必周全,你要分的清最想得到的,你所得到的利益,哪一个对你最有利。”
司梁点了点头,越听越觉得顾南征说的很有道理,有些时候,是他自己将他自己拘着了。
可是人总是有各种顾忌,有的时候会被绊着,若是没了,忘记了该要也不是好事。
司梁承认,他是做不到的,生在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他再聪颖,终究还是被局限了,后来所有皇子由三公教导,他才渐渐扭转了脾性,变得有了气度。
生在皇家,最怕帝王不喜,身边一群女人和太监,哪怕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