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楚京墨这才知道林女士的来意,虽说自己是她的儿子,可是楚京墨从来都没有看透过林烟雨。
“儿子,辛桐告诉我你们的事情了,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名声很重要,妈妈相信你会处理好的,你辛伯伯辛伯母也有意见了,妈妈不知道怎么办。”林烟雨浅淡的声音都是怅然。
“是不是我和辛桐结婚就好了?”楚京墨满脸都是嘲讽的笑意,看着林烟雨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他不知道辛桐是怎样告诉林女士的,但是楚京墨下意识觉得,林女士的反应也绝对不像是辛桐说的那样。
“恩。”林烟雨没有听出楚京墨的嘲讽,猛地抬头以后才看见楚京墨脸上的表情。
“妈你回去吧。”楚京墨撒开林烟雨抓着自己的手,钻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顺着发丝流向身体的最低处,楚京墨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发梢不知道怎么办,洗漱之后出门,林烟雨已经离开。
楚京墨捏着手机,翻着纪南羡的号码,播过去的时候显示关机。
楚京墨拨了千千万万遍的电话,此时也早已经没有期待。
接到顾清的电话,楚京墨惊讶了很久。
“楚老师,我是纪南羡的妈妈。”顾清坐在病床上,思来想去还是打通了楚京墨的电话。
“伯母……”楚京墨不知道说什么。
“南羡这孩子,自小就和我不对盘,最近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你们的事情要抓紧。”顾清气短,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要顺顺气。
“你告诉南羡,爷爷身体大不好……”顾清的声音慢慢黯淡下去。
那句没有说出口的话,任谁听了都知道剩下的话是什么。
楚京墨惊诧顾清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想了想,依着纪南羡的性子,也不会把那样的事情告诉别人。这所有的错都是自己犯的,想要等着纪南羡一句原谅,那又是多么奢侈。
纪南羡的手机一直处在关机状态,纵使楚京墨用尽了浑身解数也没有任何办法。
南羡,你什么时候回来。
纪南羡随团走着,一条小路隐隐约约都被厚实的白雪覆盖,一阵风吹过去,树枝上挂着摇摇欲坠的雪条顺着风的方向吹过来,有一块掉落在纪南羡的脖子里,凉的纪南羡直达哆嗦。
身上的衣服还是江漠北拽着自己在哈尔滨买的,此时此刻却有点凉意了。
听朴树那一首白桦林的时候,纪南羡满脸的平静,只是想象着那静静白桦林之中一直站着的那个人,从青春到迟暮,从清晨到傍晚,一直等着一直盼着。
纪南羡不知道那个站在树下等着的人,究竟怀了多大的希望,或者是多大的失望。总是有那么多人给无关的人一个太平盛世,却还是有人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太阳从林子里穿过来,白色的雪发射着太阳的光亮,落下了白桦树的枝干阴影,纪南羡静静走着,抬眼的时候却不知道和自己一起出发的人去了哪里。
导游说,不管是哪一条路,我们会和的终点都一样,纪南羡也放下了心。说到底,她还是一个怕死的人。
面对那一片广阔的林子,纪南羡只有敬畏,也夹杂了自己的感情,这里的人们用最淳朴的方式对待别人,也用无杂质的热情欢迎别人。
森林是万物开始,心存敬畏。
纪南羡双手合十闭眼的时候,周妥了在阳光洒满金光的森里入口处,拍下了纪南羡的影子,黑色的,孤傲的影子。
就像安静的全世界,那里只有一个飘荡的灵魂。
周妥了隔着纪南羡不远处走上来,手里拎着厚重的摄影机器,熟悉的拍了一下纪南羡的肩膀,却让纪南羡皱了皱眉头。
周妥了关掉了相机,满心的欢喜。
最近新报名参加的摄影大赛,总算是有了交代。
他都想好了那个作品的名字,无声寂静。
纪南羡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见到她就会安静下来的感觉,感觉对谁都冷淡,但是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她心里的世界。
纪南羡睁眼看着周妥了,在自己最安静的时候被别人打扰,实在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
纪南羡继续往前走,周妥了跟在身后。
“是你告诉林深我在这里?”纪南羡开口都是质问。
“不,我只是看着熟悉,所以就问了林深,谁知道他过来了。”周妥了微微喘着气,手中拎着的东西实在是重,一步一步走在雪中,周妥了快要虚脱了。厚重的靴子因为雪的融化慢慢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