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才对。”
疼痛让欧阳北彻底清醒了,他伸手抽了厚厚一叠餐巾纸按在额头上,表情很可怕,但却没再出口伤人。
“伍苇”王文远一个字一个字道,“过分了啊。你想想你要的是什么,这样发脾气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她更坚持了,道,“如果是我作为情人的专业性不够我道歉,但我们的关系不是已经变成了战友吗?如果是战友关系,该他给我道歉!他不该隐瞒我,不该出卖我,更不该说我是”她有点说不出口卖那个字,抽泣一下,道,“王文远,你是他的助理但也是我的朋友,居然偏心到这种程度?”
虽然她日常黑自己是卖的,但是这个话从欧阳北嘴巴里说出来,尤其让她难以接受。
可王文远内心也非常焦躁,他无奈地看着她,只觉自己的好心都喂了狗。
“你想要什么?”欧阳北没道歉,直接道。
伍苇看着他,他手里的厚纸已经被染成血红的颜色,可见出血有多可怕。可比这更可怕的是,她真的被甩开,再接触不到邱家的任何人,拿不到任何证据,继续让邱明俊逍遥法外。她既然已经做到现在这个程度,如果放弃的话所有的付出都流水了。
她没搞到两人的交易内容,但估摸着对邱明松最有利的无非就是欧阳北同意以后再不接触她。因此,她横下一条心,决定来个大的。
“明天马上去结婚。”她咬牙切齿。
王文远彻底懵逼了,怪怪道,“伍苇,你疯了?”
伍苇冷笑一声,“我现在很清醒啊。之前欧阳不是就要跟我结婚吗?虽然来来回回两次的合同都不如意,但要结婚是确定了的吧?”
这人果然是疯了,之前说结婚的前提是想要靠结婚弄点股份啊,耍花腔而已,要不要当真了?王文远无措地看着欧阳北,道,“老板,小伍肯定是一时糊涂了才这样的。你看,我先带你去医院处理伤口,等处理好了再来弄她的事情。”
欧阳北一手按住伤口,仰头,面上却没什么表情。他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直接将王文远晾起来了。
王文远只好又劝伍苇,“伍苇,你”
“咱们结婚简单啊,直接领个证,酒席都不用办。”伍苇越说越冷静,“再搞一个婚前协议,我不沾你能继承到的一分钱,总行了吧?”
只要真的结婚了,有这个法律关系在,她随时能找到欧阳北,那就能通过欧阳北的关系咬死邱家。她就不相信了,用一辈子去死磕,邱明俊还能一点马脚不露出来?他们之前所谓的战友关系,全部都是口头约定而已,没有任何实质的互相约束条件。也就是说,只要欧阳北耍赖,她拿他没任何办法。
“伍苇”王文远真有点生气了,做人不能这样没分寸,压着嗓子呵斥道,“你”
“可以。”
王文远猛回头,看着欧阳北。刚才他说了什么?他没听错吧?
连伍苇自己也有点发呆,怪异地看着欧阳北。
欧阳北坐直了,将被血染红的纸巾丢在垃圾桶里,重新抽了几张叠起来在按在伤口上。他从容不迫道,“结婚可以,直接领证,不用办婚礼。”
“老板,你冷静”王文远傻叉道,“你再考虑考虑。”
“王文远,你闭嘴。”伍苇立刻清醒过来,维护自己的战果,呵斥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走。”
王文远真想哭了,他明明是被硬拉过来做见证人的,现在居然说没他什么事?
“还有什么条件?统统一起说了!”欧阳北头上的伤口生痛,他不耐烦道,“王文远,你全部记好了。我欧阳北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
王文远应了一声,复杂地看着伍苇。
伍苇说要结婚本来是之前有这个意向再加上刚才被他骂了一回气得,其实并没有认真的思考谋划过,现在被他问倒了,却卡壳了。
欧阳北冷笑一下,“想不出来?还是没想过?”
“要不我找律师”王文远结结巴巴道,“理一个婚前”
“不用。”欧阳北又发话了,“没什么婚前婚后,都一样。”
王文远憋屈死了,无语地看着老板,这婚前婚后,能一样吗?那么多的钱啊!
“他从邱家拿到的一分钱都是指定赠予,跟我没关系”伍苇吼起来,“该拿的钱我拿,不该我的我一分也不要。”
“有志气。”欧阳北赞美她一声。
“还有”伍苇看着他又被血浸透的纸巾,撇开心里很微弱的不忍,“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