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客人们一个个惊讶不已,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谭相走出门外,冷静的大喝一声,“何人斗胆在此喧哗?”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身穿油腻粗布衣的中年女人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刚刚发出刺耳声音的人就是她。
“不……不好了!”女人嗓音尖锐,听得谭相满心的烦躁。
“三小姐……三小姐她……”女人指着后院厨房,脸色煞白煞白的,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谭相一听是关于谭笑的,心脏不由得咯噔猛地一跳,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
“快带我去!”谭相猛地冲上前,抓着那厨娘的后脑勺就直接往后院里头走。
爱管闲事的客人们也蜂拥着跟着一起去了,客厅上一下子变得稀稀拉拉的,原本的热闹喜庆像是被一股从天而降的洪水从头冲到脚,气氛一下子便冷了下来。
与此同时,厨房里,人们蜂拥而至,看见的却是一副人间惨剧。
谭相浑身上下都在不停的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的视线仿佛被地上的血迹黏住了一般,怎么挪也挪不开。
血迹的中间是一个小小的人,雪白的脖子露在外边,上面也沾上了点点的鲜红血液,除了那一点红色之外,还有一根细细的红线,上面绑着一个晶莹剔透的小葫芦。
谭笑的周边散落着或大或小的厚实瓷片,一看便知是一个很大的瓷物砸下来造成的,而谭笑昏迷在血泊之中,不省人事。
“怎么会这样……”
“三小姐还活着吗?”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声,却是进不了谭相的耳朵,他猛地一大步跨上前,抱起地上布娃娃一般的小人,朝着人群大吼,“请大夫!快!用最快的速度!”
“是。”仆人一声应下,急急忙忙的往外赶。
“还有太医,从宫中请太医来!要快!”
谭相亲自将谭笑抱了回去,人群又是一窝蜂的跟着跑,却没几个脸上有担心的神色,反而一个个比刚来时更加兴奋,像是赶上了什么热闹一般,开心的与周围的同僚讨论着谭笑究竟是或者还是死了的问题。
司空云却站在血泊的旁边一直没有走,直到只剩下他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来看着厨房某个大柜子,冷笑一声,“你还真是干净利落。”
过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
“做都做了,还没胆子承认?”司空云蔑笑一声,转头就走。
待司空云走远,柜子后面才发出悉悉索索的微微响动,谭小双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根麻绳,因为握的时间太长又太紧,麻绳已经被她掐的有些陷进rou里。
不过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痛了,此时她的眼神有些呆滞,当真正的看到地上的那一大摊血的时候,她才像是被什么砸了一下一般,醒了神。她猛地后退了两步,背靠着柜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时间慢慢的过去,经过太医的精心医治,谭笑在昏迷了三天三夜之后才真正的醒转过来,然而醒过来之后,她的神智已经恢复到了刚出生时的状态,望着谭相,连一声父亲都喊不出来。
从此以后,人们在茶余饭后便多出了一个笑话,谭府里傻傻的三小姐。
谭小双回过神来,低头抚弄着自己的手指甲,心中感概万千。当初若没有那么做的话,现在的自己恐怕随意找个门当户对的就嫁了,哪有现在的这一切?又哪能嫁给自己心心念念想嫁的这个人?
想到这里,谭小双支起身子,嘴角边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司空云知道自己做的一切,当时她十分担心他会全部说出来,结果没想到的是,他对此只字未提,到现在为止,这件事也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这件事也就成为了他们两个共有的秘密,她觉得这是一个纽带,将他们两个联系了起来,虽然司空云平日里对她十分冷淡,但是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只要谭笑彻底消失,司空云就一定会彻底的属于她,彻底的。
“来人啊!”
“在。”谭小双的心腹侍卫很快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去北边,把那个麻烦的家伙处理干净。”
“……是。”
“一定要干净利落。”
“是!”侍卫一声应下,很快的便消失在谭小双的面前。
夕阳慢慢落山,一晃便是好几天过去了,日子平静的过着,并没有起什么波澜。谭七彩过了好几天心惊胆战的日子,到了现在心情终于平静了一些。
若是要发难,应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