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手机,小跑地穿过大街,注意力扔投放在帝王酒店外面斜倚在轿车边的孟平州身上,酒店外面辉煌的霓虹灯光下,他的身影被衬托得有些寂寥,他没有进入酒店,倒像是在等人。
我的心底又一次捕捉到那种难以名状的东西,隐隐地流动着,沉浮不定。
疾步跑进宾馆,他那个斯文助理正在服务前台和服务小姐说话,那小姐略提高音量道:“她回来了!”
助理回身看到我,笑道:“严小姐,孟董要请您吃个饭,他在外面等你。”
“我已经吃过了。”
“请您务必赏个光,如果我请不到您,这个月的奖金就没有了。”他这句话说的特别郑重,甚至严肃。
我抿了抿嘴唇,赌气地走出去,快步直指孟平州。
走到他面前,我百思不得其解地问:“孟先生,您能给我个理由吗,为什么?”
“余晴现在怎么样?”他问。
我愣在原地,眼睛不由得放大。
我气鼓鼓地咬了咬下唇,无法言明的复杂在我脑中闪过,有些难以置信,“你认得我?”
“我听她说过你,也见过你们的合照。”
“既然认得我,为什么不早说?从我们第一次在山上见面,到后来,到现在,现在才说,几次三番帮我的忙,又派人跟踪我,给我买东西,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没有刻意隐瞒我认识你,你认识我,你也一样没挑明。”
“那是因为我认为没有必要。余晴现在怎么样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不过,我相信她总有一天会放下你,到时候她会明白,今时今日她所对你动用的感情多荒诞可笑。如果你请我吃饭,是为了打探她的情况,免了,往后的日子你们不再有瓜葛最好。还有,你也没必要在我身上费心费力,我不会替她领你的情,如果你觉得内疚,那我感谢你及时和余晴划清了界线,没有耗费她更多大好时光。”我冷着脸,克制自己的表情,让自己表现得淡定而冷漠。
而他却比我更冷漠地说:“我不觉得内疚,她要的,我都付给了她,是她自己出卖自己的自尊,我只是个买家。”
我被他比我更淡定冷漠的冷血言语激怒了,叫了起来:“你也好不到哪去,你不过是个表面看起来仪表堂堂,脑子里却自恃甚高的狂妄之徒!再见,后会无期!”
我忿然转身,刚迈开腿脚,他的声音又传到我耳畔:“你的小说出版了吗?”
我怔了怔,满怀莫名其妙。
“你的笔名是什么?”
“为什么告诉你?”我像个炸毛的刺猬,“我笔名叫